想到皇上会点名问自己,吓得战战兢兢。皇上对行云的那点心思,别人不知,他怎么会不知?知也只该装不知。
“奴才听闻,三皇子阴鸷,不是良配。”
“不说行云,反说三皇子,你还真的当老了差了。朕听闻,这长安城里,私底下不少人说朕是昏君,豪奢无度,昏庸无能,还说的头头是道,什么自毁长城,什么屈膝求和。甚至还有人说,等到朕死了,修儿登了基,这天下才天平呢。”皇上苦笑,喃喃自语:“朕是不是真的是昏君,竟对行云动了心思。云峰泉下有知,会不会也跳起来骂朕?”
喜公公这次连一句话也不敢说,皇上也没强求他说什么。喜公公心底有些沉甸甸的,又有些心疼,岳修是他看着长大的,皇上又何尝不是他看着长大的。
“陛下,陛下喜欢谁都行,没人敢说什么。可千万再莫为情……所困。”喜公公这句话说的艰难。皇上的私事,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可十五年前的事儿,他真的……不想再看一遍。行云,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主儿。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前尘旧怨。
皇上没有动怒,一点架子也没拿,不闪不避,缓缓道:“朕不是少年郎了。”
喜公公偷偷地看了皇上一眼,放下心去。
……………………………………………………………………………………
第二日,三番两次有事儿来催,行云把岳修给推了回去,笑道:“差以毫厘,失之千里。你现在就怠懒政事了,以后,可怎生是好?”还不忘在脸上划着羞他。
岳修无奈何地笑:“昨日是哪只小白兔说……”
行云打断他道:“是叫你别累怀了身子。可宝儿怕他们跑断了腿。”
岳修走了,行云才放下了窗子,昨晚,苏姑姑满怀欢喜地告诉她,子瞻的亲事定了。是何相的千金,三月后,成婚。
之后,还用不用装,她不知道。
显然,子瞻已经是看出了,看出了她的心事,不然,怎么会对他自己的婚事避之不谈,讳莫至深?他不该和苏姑姑一样满是欢欣地告诉她,他给她找了个好嫂子么?
真是羡慕那何家的女儿,嫁与国之储君,嫁与她的子瞻。穿着鲜红的嫁衣,嫁与,嫁与……那人。待他白皙的修长的比白玉还要白上几分的手指,握着那黑亮的光滑的还系着的红绳的喜庆的杆子,挑开蒙着她的脸的蒙着她的眼的鲜红的绣着戏水鸳鸯的喜庆的帕子。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来着。她跑去了何府,和那叫做何夕的小姐说,我们换换好不好,你去当那尊贵的公主,我去嫁给子瞻,好不好。那叫做何夕的小姐,唇边含笑,故作惊讶道,那可是你的哥哥啊。
行云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
上午就和胡太医对坐着,听胡太医数落着皇室怎么怎么信那个袁道长,那个袁道长怎么怎么胡说八道。
行云含笑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胡太医这样的人,行云是真的佩服。不凭溜须拍马,不靠察言观色,就仗着自己一身真本事,在宫里生存下去。
“东宫来人了,是杜若姑姑。”待胡太医说完了一段,一个小太监见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