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算找回点面子,被放出来后,抬着头问耿超:“就这样想让我拍屁股走人?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好歹也给咱派辆车吧?
耿超根本不理他这一套,沉着脸道:“那好吧,今晚就在局里住一晚,我跟你好好谈谈刑法的问题。”
侯强立刻回想起《刑法》上那一行红字:流氓罪最高可判死刑,再顾不得摆衙内的谱,带着红猴和石成才匆匆离开。他们都以为温谅是从蒲公英出来后就一直跟踪,这才在豪门抓了个正着,丝毫没有怀疑到石成才头上。截止此刻,这个卧底的命运似乎比《无间道》里的刘健明好多了。
温谅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露面,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的人群。到了这一步,完全没必要跟白长谦打交道。他心里其实早有了决断,现在的退让不过是为了另一个更加可怕的敌人,等周远庭轰然倒下,就是白长谦付出代价之时。白桓做下了这样的事,必然要受到惩罚,那也就是说,白长谦的仕途在可见的未来里,已经画上了句号。
官场虽然无君子,可如此一个反复小人,想必许复延心中也会有几分介意。只要抓住机会歪歪嘴,收拾白长谦不过举手之劳。
这个决定与谢言无关,与正义无关,温谅不是救世主,但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个世间,恶,可以被惩戒;善,一定被弘扬!
刘天来送走白长谦后,推门进来先对温怀明打个招呼,然后疾步走到温谅身边,低声道:“那个女孩醒了,她想见你。”
在豪门酒店的套房里,谢言的意识一直处于半清醒的状态,温谅做的事,说的话都清晰的传入她的脑海,印在飘忽朦胧的记忆之中。那是绝望之际唤回灵魂的吟唱,也是将死之时沐浴圣光的温暖。在那一刻,有那样一个柔和的声音说:别怕,你会没事的!
在医院醒来后,对身边的女警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见他。”
她甚至还不知道温谅的名字,兴许在蒲公英的梅厅里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但那时的谢言根本不去注意这些,就算听到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会放在心里。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温谅轻叹口气,遥望着窗外的天幕,清澈的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自嘲,道:“见她做什么,难道告诉她,为了拉拢白长谦,我让一帮试图强暴她的罪犯安然脱身?或者说,为了拉拢白长谦,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跳进了白桓的陷阱?”
刘天来张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扭头看向温怀明。温怀明深切感受到儿子心里的无奈和惆怅,走到他身边并肩而立,道:“这不是你的错!况且,她毕竟没有受到伤害,不是吗?”
温谅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低声说:“伤的是这里,只愿她足够坚强。”
在刘天来看来这一切完全是无病呻吟,难道咱们救了她,还救错了不成?这些话他永远不会说出口,也不想去了解温谅的内心世界。但他知道怎么说服温谅,道:“我觉得还是去见见好,至少让那女孩不要闹事……要是她非要报案怎么办?”
温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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