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山间流涧,转眼便过了十多日。
那日逛御花园,对寿宴,连翘心里已经有了算计。戚云伐回府,连翘便央着他去云帝面前求了一道口谕:寿宴之前,御花园禁止闲杂人等入内。宫里宫外议论纷纷,只因为连翘命人在御花园架起了不少竹台,高矮不一,究竟有何作用,就连被差遣到御花园的公公宫婢们都猜不出个所以然来。自那日起,连翘便每日都进宫查看,上午去云袖院看看舞,午后去琴瑟阁听听曲,期间再去御花园瞧瞧,其后,再和戚云伐一道回府。而戚云歌便是找着帮衬连翘的借口,一路追随。
马车里,连翘无奈得蜗在戚云伐怀里。
“今日你又弄了些什么新鲜玩意儿在那御花园?”戚云伐一声低笑,胸膛跟着阵阵颤动。
“今日没什么。”连翘在那怀里轻轻蹭了蹭,将身子挪了些许,将头靠在戚云伐肩头:“就是把那些竹竿子都绑上了红布条而已。”
又是一阵闷笑:“连我都打听不出你究竟想做什么,齐京各个府里都在猜测,你究竟买的什么关子。”
“什么关子?”连翘懒懒一说:“不就是想让父皇高兴点儿吗?不然还能怎样。”
“你啊。”头上响起一阵似无奈又是好笑的轻叹。
“对了。”戚云伐突然将怀里的连翘扶正,一脸温和,只是那双鹰眼里闪过的一丝担忧,被连翘瞧得一清二楚。
“父皇的毒,就是这几日里发作,所以……。”话未说完,但他却知道,她能明白。
连翘浅笑:“你想让我进宫的时候去瞧瞧父皇?”
一个点头:“你跟过小神医,所以我想,或许父皇的毒,你能帮忙缓解缓解,父皇每次毒发都要那般对待自己,我也只希望,父皇能在毒解前好受些。”
“我听小神医提过这毒,若是没有那两味药解毒,也只能在每次毒发的时候用药汤,一边泡,一边按摩,舒筋活骨,缓解疼痛。”连翘将头靠在戚云伐肩头,低头轻说。先前提起要去太始山寻小神医,连翘便有想过,若是没有药物,便只能用此方法缓解,但是,毕竟只是勉强之法,效用,毕竟不大。
“只要能缓解,也比让父皇割臂放血好。”戚云伐轻轻一叹,那神色里一丝无奈。
眉眼稍抬,盯着眼前如雕刻般的侧脸,连翘心里一阵挣扎。。日夜里越是相处,连翘心里的不安,愧疚便越多一分。他将身世,将云帝的病没有丝毫保留得告诉了她,她自认坦荡,不喜尔虞我诈,却一次次得说谎,一次次得自圆其说,而他没有丝毫怀疑。她想告诉他,她就是小神医,她想告诉他,她来齐京还有目的,我还想告诉他,她不想骗他,不想心里不安戚云伐霸道下的温柔,体贴,还有那一片真心,她不傻,她能瞧见,能听见,能感受到。可她什么都不能说,那日,到了平仄,紫双现身,传了那上京之人一句警告:在‘龙脉’找到前,若将消息透露给任何人,‘泼血’玉碎,‘碧戒’玉毁。紫双神出鬼没,她不敢保证她若是解释,而他不会知道。她实在是赌不起,输不起,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