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了三巡,月上了柳梢,众人也都吃得有些微醉,连翘吩咐伙计将岑公公与田大人分别送回驿馆和知府府上。望着马车咕噜转过了街尾转角连翘才转身上楼。还是方才那间“大寒”的雅间。才片刻功夫,那一桌狼籍都已经收拾得妥妥当当。连翘顺手又从桌上提了茶壶,才又转进阁楼。就着壶嘴喝了几口。清茶温热,正好用来醒醒酒。
连翘慢步走到门前,手上一推,刚看清屋内景象,便直愣愣得愣在了门外,实在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咔~~叮~~。”耳边传来一声响。
只见屋内多了一个木架,一横一竖将中间相交绑上,架上披了一件长褂,最上头的顶上还斜挂了一顶冬帽,有些似人的身型。只是在应该是人额头、心脏、四肢关节以及……下腹的位置各贴上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大大的‘麟’字。字写的倒很是龙飞凤舞潇洒飘渺,只是其中几处还插着几把飞刀。再看那木架前十余尺的位置,龙齿龙葵并排站着,都是用布条将双眼蒙上,左手抓了一大把的飞刀。而苍耳站在龙葵一侧,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握着一个茶壶。
连翘看得嘴角抽搐,还未缓过神来,眼角瞟到另一处。
内间的书桌前。海藻正一手按在纸上,一手一笔一划得写着什么,偶尔侧头盯着麦冬身前的宣纸。海藻一侧头,麦冬便提笔写画几笔。海藻每一停顿,身后半步的龙骨,便会抬手将海藻握笔的右手一握,调整调整她握笔的姿势。书桌最上方平铺着一块什么,隔着有些远,连翘只觉得有些眼熟。海藻似有些不明,芊芊玉指在那上面一指,龙骨探身看去,而后轻声几句。海藻随后又指了几处,干脆直接将那东西抓在手里一个一个问下去,只是凑得有些近了,海藻突然一仰头:“阿~嚏~啊~~嚏。”连翘看得嘴角又是一阵抽搐,只因海藻那些喷嚏全打在了那东西之上,而那东西,明晃晃,金黄色,边上各有一根短轴,四边都绣着蟠龙,正对着连翘一面上赫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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