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谨慎行事,免得将来功高震主,惹人猜忌。”
说来说去,竟是铁了心的要退出庙堂,从此天高海阔,风花雪月,可以品品茗,看看戏,搏个虚爵浮名,也免得某些人红了眼睛的盯着他们不放,时时刻刻都要算计些个。他们虽不惧怕于此,却也犯不上惹了这种腻歪,给自己好好的日子添两分堵。
何况再往深一层说,既然不能保证后事如何,莫不如从现在便开始筹谋,免得刘秀登基日久,帝王之心益显,届时再筹谋决断,恐怕措手不及。
毕竟史上传闻的刘秀仁厚终究是一纸言谈,匹夫之怒还能血溅五步,何况帝王乎?
真定一脉上到真定王下到郭圣通诸人,没一个是卑躬屈膝,性格恭顺的。而臣下与帝王相处,若不恭之处多了,难保帝王心中没有隔阂。既如此,大家还不如早作打算,免得将来芥蒂变深,不好回转。
情分总是远来香。所以以真定一脉的性子,最好还是躲到某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做个土皇帝。既能风风光光过日子,也不会手握重权惹了帝王猜忌。
郭圣通只觉得萧哲这一席话竟有些道理,不过遂开口问道:“依你所言,应该如何是好?”
萧哲想了想,开口说道:“真定王身份尊贵,乃陛下皇叔一辈。且陛下生性醇厚,情深义重,向来感念真定王于危难之际毅然援手救助之情。若真定王能于此时急流勇退,交出兵权,力挺陛下,想来以陛下的心性,保真定一脉几世清贵还是没有问题的。”
郭圣通沉吟片刻,接口说道:“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才是。毕竟舅父向来心怀大志,若叫他一夕间撒了手中权柄,恐怕他难以接受,还是徐徐图之罢。”
又道:“我倒是觉得,咱们两个才该快些退出这漩涡才是。毕竟如今东汉有大军四十余万,其中二十万属赤眉军,十万属真定大军,另外十万则是陛下多年经营的心腹以及后来归附的臣子。这三方鼎立归附于陛下,也算是一种平衡。倒是咱们两个,论实力可掌十万大军,论名声也差不多在诸将之上。恐怕陛下心中忌惮咱们两个还比舅父更甚呢!“
郭圣通微微一笑,突然说道:“你如今担着萧家后嗣的名义,且又有了嫡长子,是不是也该回乡祭祖,也全了萧家几位长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