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光缄默的看了他一眼,才恍然回转过神来。她低垂着头,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纤细的指尖,而末端的指尖不如其他皮肤一样白皙,反倒是透出了一种妖异的嫣红,色彩艳丽得让人挪转不开目光。
她深深的看着,叫人以为自己也被她这样的一双手给吸引住了一样。
之前林沉衍说的种种,虽然再无其他的佐证,不知为何揽光却有些的偏信他。就好像一道隔了纸窗的距离和生疏,只消捅破了,他们之间就再没有其他的什么阻隔了。而最开始的话,已经是在不知不觉埋入到了她的心中,在悄无声息的发着芽,汲取着养分在肆无忌惮的生长着。
林沉衍缄默的看着他,漆黑的瞳孔中不知道是藏着什么的心思,看着她的时候又像是有一圈圈柔软从那一渊不见底的水中荡出,但却又什么如影随形,与之绞缠一起。
……
詹春拎着药盒,不多会也入了一顶营帐,不同的是,在营帐之中却并非是空无一人。其中弥漫着药气,还有两只煎着汤药的泥炉在不断的冒着热腾腾的烟雾,叫人进入其中,就不禁沉闷了起来。
烟雾之后斜撑着身子坐了一个身量消瘦的女子,三十许,正在簌簌的咳嗽着,似乎要将整个人咳得散架了。
詹春未曾理会,等他将自己的药盒放在一边的小案台,将其中的药材一一展开时候,那方才咳罢了的人才声音喘息着问道:“东西没少吧?”那声音,平淡得不含半分情绪,生硬冷淡如同她根本无谓和旁人多说上一句话。她才刚说完,身边立即有人递上了一块雪白的汗巾。
“都在这。”詹春连头都懒得抬上一抬,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药盒中的瓶瓶罐罐。这样的口气,实在是难以想象是一个府中下属对主母的态度。
然而,那妇人正用巾布拭了一拭,手上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未等她开口,她身边的站着的一个青年却是立即抢白着道:“夫人你看他!这算是什么有态度!”说着,他抬起了下巴抱着臂瞪着詹春,原本还收敛着的气焰在他面前好似一下子高涨了起来。
“我看你是在存心气夫人!”
詹春抬头,邪邪的笑着看他,半个字都没有流露出,却是已经是如是有无数讥讽的言语扑向了那青年。
“你……”那青年的面上大怒,一转之下却又神情婉转的去看向那个孱弱病态的妇人,“夫人你看……”
荀夫人穿了一身白色的棉麻粗裳,一瞧之下只让人觉得这周身更是非同一般的虚弱。然而,她只是了冷冷的看了身旁的青年一眼,却是令他紧紧的闭上的嘴巴。“玉风,我和你说过什么?”
那个青年的闻言,面色当即大变了起来,之前嚣张的气焰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重生之安然。“夫人!”他急忙半蹲在了荀夫人的腿边上,抓着她的袖子服软着说道:“是玉风一时气急,夫人饶过玉风一回。”
荀夫人垂眸看着他,见他神色惊慌,声音中又带着问不可闻的低婉,遂松了口,“以后不可再这样。”
玉风得了这样的话,面上又一下子的欢喜了起来,越发殷勤的伺候起了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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