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衍面上神色一换,带着宽和气色对着点了点头。
等与那些人错身而过隔了一段距离,他才权衡着道:“未必见得。”才刚说完,他已经是扬起马鞭,将马催得飞快的奔驰而去。劲风阵阵,边塞苦寒之地的风似乎也不如京都的绵软,灌入到口鼻之中,更是干涩得让人不舒服。
林沉衍发着狠前去,似乎再借机释放着心中的郁结不畅。不知是在想着什么,他面上的神情一会平和,一会却又带着恼意,到了最后,他猝然勒停了飞驰着骏马,泄愤似的将手中的马鞭掷落在了地上。
林沉衍盯着地上看了半晌,直到面上的神情一分分的恢复到了以往,才精疲力竭似得叹了一口气。
“主上……”闵岳不无担忧的唤了一声。
林沉衍施施然的侧转过头来,他的眼神中半点其他的神情都没有,漆黑分明的眼眸就如此定定的看着你,让闵岳心中无端受惊似得抽了一下,他随即低垂下来头,就连着眼帘都垂了下来。
“等这次能顺利回去,我自会为你在闵家讨一个公道。”林沉衍说完转头看向了前方,深邃的眼眶似乎蕴藏了许多东西在里头。
闵岳多年在林沉衍身边尽心效命,为的也不过是这样一刻,今日听见多年夙愿即将要实现,欣喜自然是压抑不住的。他立即翻身下马,单膝跪了下来,有些动容的说道:“……多谢主上。”
林沉衍没有看他,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你应得的。”说着,他就紧抿着薄唇再不说一句话,就连着气息都低敛了起来。此时正在南城朝南的的城门,此处之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白猊丘。
日光大甚,林沉衍眯着眼看过去,白晃晃一片的沙海像是埋藏着数之不尽的珍宝,发出熠熠光辉。过了白猊丘理当就是东湖了,东湖对岸的潮州此刻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他凝眸远眺,天色爽朗,然而即便是极目望去也看不到丝毫不同的迹象那些年混过的兄弟。不知道是相隔的过于远了看不见狼烟烽火,还是消息还未传递到潮州去。林沉衍的响起昨晚揽光之言,并不放心,思虑一番还是对闵岳吩咐道:“去通知潮州的隐盾。”
闵岳想了想,犹豫着道:“白猊丘飞鸟不渡……只能派人过去。”
“你去。”林沉衍心中早有了计较,故而还未等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完,就打断了道。见闵岳面上仍有些许犹疑担忧,他只好继续说说道:“事关重大,派谁去都不如你稳妥。”
闵岳不言语,停了会又道:“那主上这边……?”
“只要你去的及时,这边就不会又任何问题。”林沉衍冷静的说着,他的指尖在粗粝毛躁的缰绳上轻轻的抚过,声音丝丝入扣。闵岳再不能有人任何的质疑,应了一声“是”再不敢耽搁,“属下准备一番,即刻前往。”
马蹄声渐渐远去,这时候,也只有林沉衍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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