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叫声不断,像是修罗地狱。
“城池若是再不能庇护百姓,那便不过是一只困兽的牢笼。眼下这情形,再呆在这难道不是中了旁人的计策白白送死?”揽光沉声,她声音不高,却是犹如湖水一样,一层层的荡到人的心中去,好像是在一点点的淹没你原本的那些疑惑。
梁副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分明是已经是知道城中大火造就大乱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他无论如如何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开城而出。
大敌当前,却开城,多少都带着弃城的意味。再一想到勒州也只剩下南城这最后一城了,若是被蛮夷占据了……大膺西北门户不是大开了?在这一道事情上,他转不过弯来,虽然心知揽光如此做是救了百姓须臾性命,可放任下去,如何不是将来对潮州乃至整个大膺百姓的一种威胁。
然而,他却不料眼前之人脸上微霁,又好像其上艳光逼人,周遭的一切都似乎被她这种气度也笼罩在了里头,有种肆无忌惮的蛮狠。揽光牵扯着笑了一笑,带着恶意似得说道:“岂止是这道门!”
梁副将听得她这样说,心全身顿时一震。
“既然有人想要献出这城,我就叫他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说着,她翻身上了马,没有半点身手动作却娇如游龙。揽光端坐在马上,目光落在地上,又见元八仰面躺在地上,伤口处涌血不断。
她冰凉的眸光中稍微有了几分动摇,对着梁副将道:“这人……烦请梁副将在此照料。”说着,她擒着缰绳转动了马头,那缰绳在她手掌上缠了几道,勒入到红白相间中。
“慢着!”梁副将脸上神情闪烁不定,忽然跨步到了揽光的马前,拦了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面色发寒,似乎此时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绝不会就此退让半步一样。
揽光略微眯着眼,若是眼下直言自己是大长公主,只怕也无人会相信。掂量了一番,她只是微哼了一声道:“你主上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是何人?”
梁副将不言语,目光微垂,正看见仍旧被反握在揽光手中的那把沾满了献血的匕首,不得不让开了路致命纠缠。
而揽光也不再耽搁,双腿一夹,穿入到了黑烟中,不过转身就没了身影。宁松驻在原地半晌,听见这渐远的马蹄声才恍然会过神来一般,她立即翻身上了马,也随着揽光的去处追了过去。
揽光之觉得身后有人再喊她,不过片刻,马蹄声渐近,那人喘着气喊道:“姐姐等等松儿。”
“你怎么来了?”揽光头也不回的发问了一句,伏低了身子将马驾得飞快,在人群中犹如飞鱼一样的穿梭者。也顾不得后头之人到底回了一句什么,她一路朝着勒州南墙去。还未等走近,地面就在颤动着,外头攻撞城墙的尤胜山崩地裂。
“嘶……嘶嘶……”她身子地下的那马受了惊吓,骤然停了下来,再不肯朝着前面走上半步。而揽光凝神看去,城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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