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长相粗壮,声音也因为常年要吆喝而显得更加洪亮,但这洪亮中又透着沙哑。
揽光抿了抿唇角,竟然是泛出了丝丝笑意。“是啊。”
那小伙子脸上更是显露出得意来,他走近了几步,“这可是我们潮州城的一块大宝贝,就是融了打铁锅,潮州人都能到拿上一两件。”他见揽光好奇不减,也有意说一些潮州事情来炫耀给这些外乡人听,遂是又走进了几步。
虽然从外看起来揽光这船舱内只有她一人,但实际上却隐藏着“元”字辈的暗侍。揽光轻微朝着屋内瞥了几眼,示意那人不要轻举妄动。
那行船的小伙子原本是要靠近,但几年南来北往,莫名觉得这人恐怕不好靠近,他只在舱外停了下来。“姑娘可不知道,这块铁是当年潮州城的大人出了重价钱和冶城定做。”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啧啧自豪着。
“我只知道……若是用沉木刷了桐油也能做闸门,远比这个要轻便。”揽光将心中觉得奇异的地方不避讳的提了出来。方才她也亲眼所见为了将这道闸门拉起,城楼上有上百头壮汉在一同发力转动的轴轮,喝声几乎震天。
他摇了摇头,“桐油的木闸门或许在其他地方使得,在我潮州可使不得!姑娘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揽光见这人故意吊着自己的胃口,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玄虚着道:“因为东湖中有精怪,能兴风作浪的精怪……啊呜!”这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吃了后头另外之人的一计爆栗,疼得立即捂着那处,龇牙咧嘴得嗷嗷大叫。
“混小子!你再胡说信不信我立即赶你下船?”
那说话的人正是船老大,略微致歉后就揪着自己的那个小伙计去了下面。
揽光看着,不由得露出了笑意,尚未等她这笑收敛起来,宁松就从下面上来。她一脸郁滞,不知是有些什么心烦的事情,见揽光带着笑意刚坐下来就脆生生的说道:“姐姐方才笑什么,说给松儿也听听。”
揽光不稍想就明白她是刚才萧淮处过来,不过……那人这几日的确是……有些不同。“方才这船上人说……如今我们所处的湖中有精怪,能兴风作浪。”
宁松脸上一怔,片刻之后更加是蹙紧了眉头,“姐姐骗人,这有什么好笑!”她嘟囔着嘴,又朝着外头看了一眼,一副悔恨自己多嘴一问的模样。
揽光不理会,伸手拿着刀子去销了一个外皮火红的果子,口气已经随意了几分,“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吓到了可真不怨我。”
“姐姐和淮哥一样,都喜欢作弄我!”宁松气鼓鼓的抱怨,一时想到委屈,眼中又噙起了水气来,似乎下一瞬间眼泪就要吧嗒吧嗒的低落下来。
揽光最厌恨旁人哭,一点委屈都受不住却发显得往日是如何……被娇养着。她笑意渐渐收敛,只好像是在一心一意的在削着果皮。她绯红色指甲比那色泽艳丽的果子要好看上许多御宝天师。
宁松见到她这样漫不经心的神情,心中却又出现了惧怕,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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