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衣,他那张原本正直清隽的脸似乎也要被这黑色也融掉了,蹲□子,蹲在了她的面前望着她。
终于,揽光抬起了头,目光犹如冷冽的冰屑,她看着他,似乎是费神的想要将这人看透了。看了良久,她才摇了摇头,但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开口说,茶色眼眸中流露出的眼神冷淡得很。
“你……不要怪我……上次没有救你。”萧淮低哑着声音说道,他的一双剑眉紧紧的皱着,似乎包含了太多的亏欠和歉意在里头。
揽光轻笑了一声,笑得极轻,就好像没有带着笑意,只是勉强发出了一声不屑而已。她的目光仍旧是停在他的脸上,似乎是在等待他其后会说出什么话来。
“我原本已经想好法子……”萧淮口气微微一顿,像是遇见了难堪而不能启齿的事情,而后才蓄力添上后半句道:“可你已经走了。”
半响都没有任何人说话,他试探着将手放在揽光的手背上,想要通过这接触来让她明白自己的一番真心。
他的手掌温热,似乎而带着些许湿意。
揽光瞧着,心中渐渐升起了些涩意,这只手带给她的触感竟如当日,曾几何时,她日夜所盼的就是这双手能拉着她,带她出火坑。
可是……最终揽光用手轻轻将罩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给推了开来。
她吸了口气,气息四平八稳问道:“萧大人,宫门已禁,深夜入宫是死罪。”
萧淮听得她的话似乎浑然一震,却也不得不在这冷漠的视线下收回自己的手,他缓缓站起了身,艰难却又愤愤开口道:“我思慕公主,死又何妨?”
这番话过于直白……又怎么会是当日沉敛毓秀少年能说出来的?
揽光轻喟了一声,“萧大人这话不防留着同宁松说去。”她也站了起来,轻罗纱的裙子如水波一样轻轻晃荡起来,叫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是月光下摇曳的菡萏。
“本宫念在你玉清池一事上有功,今日便不计较了。”说罢,她顾自朝着离开,未有半分留恋。
玉清池……萧淮见人走了两三步,脸上更是露出复杂神色,“等等!”他声音急促,唯恐眼前这人一走,就再没有亲近的机会。“既然你都知道了……”
工部汪狄能第一个站出来指证萧池,的确是他萧淮暗中做的手脚。萧池有难,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当初揽光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让人却秘查,的确是他。
“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揽光脚步停了下来,侧头冷不住轻哼了一声,几番忍耐话还是冲口而出,“难道萧大人这样做不是为了好娶宁祜南的千金?”
夜风沙沙,草木的影子都随着支离斑驳了起来,黑影叠叠如是鬼魅。
“你这样想的?”萧淮的声音蓦然低沉了许久,闷闷的叫人说不出……沮丧,“揽光……”似乎是平复了一会,他终于又抬起头,目光的凝视着她的侧颜,“你难道忘记了我手上的伤疤了?”
“四年前我没有本事护你周全,今日所做的一切……也都只希望能为你分担一些赤色黎明全文阅读。”他笑了笑,笑声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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