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睡到安稳的觉了,此时在萧淮的按捏下,竟然小睡了会。而萧淮也显得极有耐心,并没有因为此而放松,但倒是一直尽心尽职的按着。他坐着姿势并不舒适,加之手上的力道要稳,就变得十分吃力。
等荀夫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亦是笑了一声,“你看你,见我睡着了也就不必在花这样大的力气了。”这话中带了几分轻责,但却不是往日不近人情,而是……带了几分嗔怨!
萧淮这才停下动作,“我怕夫人睡得不舒服。”
说着,他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却是荀夫人一把给握住了手腕。她的指尖纤纤,连着原本是绯红色的指端都带着几分冷白。一点点挪动,终于,她与萧淮十指相扣的握在了一起,“阿淮,你有几日没有来我这了?”
荀夫人抬着眼眸看着他,眸中有不应当生出的情愫在波动,在沸腾。
萧淮看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了下去,“侯爷在此……”他的话中意味再明确不过,宁祜南的眼皮子下,他又怎么敢频频出入到荀夫人的卧房中来?
不错,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四年的时光中早就变了质。
“哼……”荀夫人不知是因为听见了宁祜南这三个字还是因为萧淮的这番解释,总之,她的脸瞬间沉了几分。“你就这样怕他?”
萧淮点了点头,他再未有说一句话,叫人觉得是一段无声的沉默,叫人觉得他是真的害怕宁祜南的。
荀夫人看了他一眼,有些失望,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安慰道:“他宁祜南再厉害又能如何?他在外的一副君子模样总会叫他成不了大事,若不是如此,四年前就……”她险些说出隐秘的事情来,这话几乎就要到嘴巴的时候,她猛然醒悟了过来。
荀夫人看了看萧淮,话头一转,声音低柔的说道:“好了,那日的事情我也不会怨你,既然挑明了也好。来这京都我也早就想过要挑明自己是卫家的掌权人的身份,拖下去只怕会随着我一道去的地狱了。”完后她笑了几声,又捂着唇低咳数声,咳得这床都在轻微的晃动着。她提及的事情就是当日萧淮对宁祜南点名了荀夫人背地里的地位。
萧淮迟疑了一分却还是坐着向前挪了挪,伸出手拍了拍荀夫人的手背,“夫人何必说这样的丧气的话,吃着那药,终有一日会有见效的。”
荀夫人咳罢才抬起头,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阵阵病态的潮红,听了萧淮的话,侧首来看了一眼搁在床边上的雪白药瓷瓶佛堂春色。
不错,她就是凭着这药三番四次的从鬼门关回头了。荀夫人伸手将那瓷瓶握在了手中,冰冰凉凉的,但却和她掌心的温度也相差无几。
仿佛是握着这个药,她心中又有了依持,不在如浮萍一样抓不到半点东西。而她眸中也越加亮了几分,“是啊,这药是个好东西。”
萧淮也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目光凌冽,几乎是要割开她的手去夺走那瓷瓶,可他口中却是异乎寻常的温柔,“夫人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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