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裘。
她捂着唇咳了一通,才抬起头歉然的笑了笑,“公主,请恕妾身……”
“荀夫人不必见外,”揽光将她那话截断了,“多年未见,夫人的身子好些了吗?”
那病痛缠身的女子兀自一笑,说不出颓然,“只赶着回来见侯爷最后一面罢了。”这话刚说完,她又剧烈的咳了一通。
而原先上的揽光马车的小姑娘已经是凑了上前,从袖中掏出香囊递了上前。那荀夫人将之凑在鼻尖深吸了几口气才些微有所好转。
揽光蹙了蹙眉,“荀夫人和侯爷多年未见,何苦说这些话?”她抿了抿唇,又宽慰着道:“夫人先回府去,本宫回宫后立即派太医去侯府。”
“多谢公主。”那夫人虽然此刻行动不便,但也叫人觉得是个礼数得体的人。
公主的马车缓缓驶离,而揽光收回目光搁下车帘子,再未看萧淮一眼,也更是没有喊跪在地上之人起身。现如今的她,锱铢必报,虽然极力隐忍,但也是将自己的不满和怨恨一齐倒了出来。
四年不见,再见面已没有当年一同在流风台观明月的少时心态了。
萧淮,萧淮。
揽光心中默念着这两字,说不清的感觉。
四年前他是她皇兄的侍读,四年后,她只知道……他是宁邺侯的义子,她是让人谈及色变的大长公主,而她的兄长早已经在大火中化成了灰烬,尸骨不存。
他们也再无可能如少时一样了。
――四年前离开京都的宁邺侯夫人荀氏,义子萧淮和千金宁松竟又都重新回京了。
难道真如荀氏所言是纠缠病榻回来见最后一面?
揽光思付了片刻,轻轻吐道:“来人……去查一查。”
马车并未直接回皇宫,而只是直接去到了刑部崔道的府上。
崔道早就是在府门亲自恭候了许久,见了宫中标记的马车来就快步迎了上去。
“公主。”
“上来说话。”
揽光声音低低的吩咐了一句,那崔道也不矜持推托,径直上了马车。
“公主,祭龙神那一日的刺客,臣追查到消息了。”
揽光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崔道于这一事上也有几分得意,平日里绷得紧紧的面容上也多了一分轻松,“那日臣查看尸首,发现其中还有一个没有断气。为防再生变故,就将其偷偷带,如今他倒是醒过来了。”
揽光点了点头,转眸去看着他说道:“可有交代些什么?”
“他说是替汪阁老报仇……”
“噗……”揽光忍不住笑了一声,挑着眉道:“树倒猢狲散,哪有这么多正义的卫道之士?”
崔道沉了头,也没了声响神医圣手。
她瞥过头,拧眉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在怪我?”这一刻,揽光同他说话时候卸去了身份,就好像是在同多年一道并肩的好友在交心面谈。
崔道听她这样说话,抬起眉眼,却是摇了摇头,“大约汪阁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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