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诺意醒来的时候,昨晚翻乱的房间已经被整理好了,床边的电脑上显示的荧光屏保,苏诺意拿着鼠标晃了两下,电脑就开了,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半。
拖着凉拖,苏诺意开门准备去冲个澡,然后在看着客厅里在电视旁边围成一圈的常皓四人时,动作微微的僵滞了一下。
电视的声音开的不大,但是苏诺意却偏偏听的很清楚。
是楼眘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解释昨晚演唱会的失态事件。
楼眘很正式的西装,略长的亚麻色碎发被一根月白色锦带绑着,细长的眼睛带着蛊惑人的笑意,一张一合的唇瓣吐出来的每个字符在采访的话筒的放大下都清晰婉转的和音律一样。
“嗯,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在夜店里认识的,他是一个男人,很抱歉我一直没有公开。”温温润润的笑意,难以让人生出什么嫌恶的感觉。
另一个人把话筒举近,“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楼眘歪了歪头,似乎是有些苦恼的样子,但他还是说了,“没有啊,我们没有谈恋爱。”垂下眼睫,“他不愿意接受我。”
“为什么呢?是因为身份上的差异问题吗?”更热切的追问。
楼眘缓缓摇头,“他只是介意我的性别而已,他是个直男。”
“楼先生现在袒露自己的性向问题不害怕社会舆论毁掉现在在演艺事业上的成就吗?”穿着正装的女人对着镜头追问。
楼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神情略略有些落寞的样子,“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在伤害他,但是,现在我发觉,只有他是最重要的,今天我在这里把这件事说出来,已经做好了隐退的决定。”
“那楼先生昨晚在孟琳的演唱会上失态的事也是因为那个男性恋人吗?”
“楼先生能说说和同性恋人的事吗?”
“楼先生说是在夜店认识他的,是不是他本身就是夜店的mb呢?”
……
场面趋于混乱,楼眘慢慢抬起头,“在这里,我想要向大家澄清一件事。”
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镜头转向楼眘。
“几年前,我是一个心理医生,他是我的病人,他被人卖去了夜店,而我也借喜欢的名义,欺骗了他,这是我给他的第一个伤害。”楼眘说,“后来我找到了他,因为对他离开我而生出的愤怒,我做了强迫他的事,这是我给他的第二个伤害。”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自己的呓语一样,“所以,他离开了我,我像以前一样,再也找不到他了,在这段日子里,我发觉,我是喜欢他的,嗯,很喜欢很喜欢。”
“那前段时间楼先生负面的暴力新闻也和这件事有关吗?”咄咄逼人的追问。
楼眘说,“是。因为心情的缘故吧,那个时候是任性了一些。”
刚刚开口的女人又问,“楼先生一句任性就能把那件恶劣的事件压下去吗?”
“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想说,如果没有他,我会一直这么疯下去。”抬手,举起桌上摊着的解约书,“这是我和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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