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出席晚宴的经验,相比之下这次从容了许多,唯一让尉央苦不堪言的就是跟乔欧南跳华尔兹。
尉央小心地走着舞步,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再踩到他的脚,身心俱疲下忍不住问道:“非跳不可吗?”
“我想在被踩了那么多次之后,不跳就太划不来了。”乔欧南淡声说。
“不如换一个更简单安全的舞步来学?”
“探戈?桑巴?我认为让你跳健美操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概秧歌是最佳选择。”
“什么是秧歌?”
“没什么。”尉央艰难地撑到一曲结束,行道别礼后挪到沙发上坐下,再不想起身。
乔欧南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上端了两杯水,走到她坐的沙发前递给她一杯宋王。她低声道谢后接了过去。他弯了弯唇角,喝了口水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为什么不会跳舞?”
“这很让人意外?”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士都很喜欢参加各种聚会,既然你不跳舞,那会做什么?”
尉央眼神奇怪地看着他:“你这是在跟我聊天吗?”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必那么拘谨刻意。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到你了。”
“……你问了什么?”
“参加派对却不跳舞,不会很无趣吗?”
“可以看别人跳舞,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很热闹。”会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乔欧南沉默地转着手里的杯子,墨蓝的眸子望着她不知看向何处的眼睛。忽然那双黑瞳对上了他的视线,他还没来及避开便听她问道:“那你喜欢舞会吗?”
“不喜欢。”
“我猜也是。”她凝视着他的眼眸,浅浅笑着,说:“因为你不会知道那些衣冠楚楚华服逶迤的背后,有多少人是想要了你的命。”
一室灯火通明,两人静坐,默然相视。一团圆滚滚的小东西突然窜到两人中间,吐着舌头左右瞧着。弗里严肃得近乎死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先生小姐,应该准备更衣用餐了。”
乔欧南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理了理上衣下摆说:“弗里,我第一次觉得你出现的这么及时。”
目送他离开,弗里莫名地看向此时室内的另一个人。
“他说的是真心的。”尉央把雪球抱到膝盖上,让它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可以允许我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我以为这是很显而易见的。”
“恕我愚钝。”
“我们应该是……吵架了?”她仰起脸微笑着说。“今天我不去餐厅了,麻烦你请人把晚饭送到我房里来。我想他暂时不想再见到我。”
她那句刻意的话,大概触及了他不能容忍别人提及的底线。
直到服侍完晚餐,弗里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那样的两个人争吵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弗里,我觉得我脑后快被盯出一个洞了。”
“抱歉,先生。”
乔欧南拿起餐巾擦拭完嘴角,侧身对站在斜后方的人说:“不需要解释一下你整晚盯着我的原因吗?”
“尉小姐告诉我说你们有过争吵?”
他轻声一笑:“她这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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