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伦养伤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尉央并没见到乔欧南几次。
起初是因为枪伤未愈,他特意吩咐了佣人让她不必下楼用晚餐,毕竟为了晚餐把衣服换来换去对伤者而言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而除了在餐桌上,尉央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会见面。
后来医生宣布她已经恢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和正常人无异,他依然让人把餐点送到房间。
真像个体贴周到的情人。
尉央坐在卧室窗前的落地台灯下的沙发上,翻着一本除了书名外完全看不懂的挪威语名著等着珍茜把晚饭端进来,而珍茜进来时手上托着的却不是她意料中的饭菜。
“小姐,先生请你到餐厅用晚餐。这是今天刚送来的衣服。”
“以后都要去楼下了吗?”
“我想是的,你现在行动已经没问题了,我想先生也想早点和你一起用餐。”
尉央浅笑无言,不置可否。合上书起身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睡袍,在珍茜的协助下穿上更华贵的长裙。
“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裙子,之前是因为有伤方便更衣,现在可以穿其他的衣服了。”一直像普通大学生穿简单利落的长裤,突然一天到晚的裙装让她感觉像生活在了另一个世界综漫毕业生就业实习经历。
“可是你穿上这些衣服简直美极了,不这么觉得吗?先生肯定喜欢你这样整洁优雅的装扮的。”
但绝不是她喜欢的。
尉央望着镜子里一身淡金色斜肩长裙的自己,忽然想到了那个雨天路边,他走下车经过自己时留下的那句话。
“女士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早些换下这身衣服。”
那时她一身脏污狼狈,他是本能看不过去了才开口的?拜他那句话所赐,如果当时她没有低头查看衣服,或许就不会看到他遗落的有贝伦族徽的袖扣。
她来不及细想下去,珍茜已经托起她的长发挽了起来。
“我们应该下去了,小姐。”
平日用早餐都是自己一人在餐厅,想到今天会多一个人在,尉央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异样。
刚踏入餐厅,坐在主位上的乔欧南抬头看到她,从容起身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右手,当着餐厅所有侍者的面轻吻了她的脸颊。
尉央僵了一瞬,当他看向她时,她眼里已经蓄起笑意,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得像专业演员。
“我期待这天很久了。”他为她拉开餐桌前的椅子。
“……我也是。”
弗里站得笔直端正,等两人都落座后他倾身询问乔欧南:“可以开始上菜了吗先生?”
“嗯。”
如果这餐饭能吃得旁若无人神色自如,尉央都要为自己鼓掌了,而事实是她表面平静,面对一道道端上的美食,就像吞毒药般难以下咽,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下了什么。
“布丁酒不要给她倒,她现在还不能喝酒。”乔欧南突然出声阻止了男侍往她酒杯里倒酒的动作。
尉央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倒酒的侍者说:“谢谢,最近都不用为我倒酒。”
“好的,小姐。”
“市立医院来消息了。”乔欧南说。
手上的刀叉在瓷盘上敲了一下,尉央继续切着盘子里的食物没有抬头道:“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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