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央没想到这个明明再简单不过的请求却在那人看清楚她手心上的东西时遭到了拒绝。
“抱歉女士,它还是由你去归还比较合适。”
“为什么?只是把它还给主人而已,谁去都可以。难道你还会把它收为己有?”
“相信我,除了它的主人没有人敢把刻着这个图案的东西占为己有。我可以为你联系,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女士你自己了。”
只是想还回一件在她看来有些贵重的东西,不料还会这么麻烦,尉央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绝色诱惑。最后她只好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对方,说如果联系上那位先生请打电话通知自己,只要她有空随时可以去还东西。
然而直到三天后,尉央才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对方是位男士,说话非常礼貌得体:“小姐,乔先生请我代他向您的好心表达感谢,只不过他最近并不在奥斯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它可以留给您当做谢礼,无须再归还。”
“这都是我该做的。请向乔先生传达我的谢意,感谢他的礼物。”她客套的结束了通话。
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一直带在身边的墨玉袖扣,指腹抚着上面繁复的图案,隐隐觉得在哪里看到过,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她想着,无奈一笑。平白得了一件礼物,是不是有点幸运?
重症监护室突然传来的骚动吸引了尉央全部关注,匆匆赶到时被护士拦在门外,她只能从一扇狭小的玻璃门中看着室内的情形,却在看清的刹那一阵胸闷。
她的父亲被数位医护人员围住,甚至动用了电击刺激瞬间停跳的心脏。
尉央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全身僵硬地甚至感觉不到麻木,眼前的一切像被一双强势的手疯狂地扭曲,张牙舞爪地扑到她面前。
当一位医生把病危通知书递给她时,她怔怔地看着医生露在口罩外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睛,抓着笔却始终无法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上面。
“孩子,我们会尽力。但还要看上天的意愿。”
“谢谢……”
最坏的结果终究没有发生,医生宣布病人脱离危险时她手肘抵着墙跪倒在地上,微微笑了。看来上天对她还有最后的一丝怜悯,没让她彻底成为一名孤儿。而当那股虚脱感过去,她也回到了现实。
她急需一笔钱,一大笔。看着父亲一天天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她没有丝毫安全感,总觉得某天他会因为拖欠大笔医疗费而被推出那里。
然而尉央还在苦苦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凑够自己所需的那笔钱时,一个男人不请自来。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体站在狭窄的门前几乎遮住了所有光线,尉央静默了许久才请他进了房内。
男人浓黑的眼瞳扫视了逼仄阴暗的房间一周,说:“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习惯吗?”
“已经住了下来,哪里还在乎习不习惯。而且从十年前开始我就一个人住。”好久不说中文,忽然有人能和她中文交流,她还是有些微的不自然。
男人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忽然开口道:“我听说了前两天的事,关于你父亲。”
她心里一抽,面容却依然沉静:“是吗?”
“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
“辛苦吗?”她忽然一笑。“比起以前的日子,我觉得现在根本不算什么。”
“不要逼自己。”
“逼?如果不是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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