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山间吹拂而过的微风,不时带起她颊边柔软的几缕鬓发,俏皮地随风轻飘,文景年不自觉地就想起父皇的御书房里,挂了十余年的一幅仕女图,宁静优美,独秀芬芳。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唐韵曦的睫毛轻轻颤了下,慢慢睁开眼睛,仿佛感觉到旁边有一束目光胶着在自己身上,不由地转头望去,发现是文景年,眉间轻松下来,唇角自然地微微扬起,隐约露出漂亮的小酒窝:“你醒了……”
“嗯。”文景年微笑地应道。
“你的手如何,还很痛吗?”听到她的话,文景年下意识地想抬手,还没抬起来立刻皱紧眉头‘嘶’了一声。
“小心,你别动……我来看看。”唐韵曦几乎是立刻地出声,温婉的脸上带了一丝急切,提起衣裙便伏坐到文景年身边,低着头细致地查看了一番,直到确定伤口没有继续流血了,神色才放松了些,想起当时为文景年包扎伤口时的情景,唐韵曦咬着唇,眼眶不觉有些泛红。
两人一起摔下来,对方身上手上擦破的划伤的,大大小小的口子数不清,自己除了衣裙略微破了些,身上却是完好无损,毫发无伤。即便当时情况紧急又混乱,唐韵曦模糊中却也记得两人滚落时文景年一直紧紧地把自己护在怀里,后来更是……
“景年……”唐韵曦低低地唤了一声,眼中隐隐有水光晃动。
文景年闻声抬起头,额角正迎着此时斜挂的夕阳,光线下一双干净的眸子清澈无暇,扬在唇角的笑容和煦而温暖。
对上那温和淡笑的脸,唐韵曦唇瓣微微动了下,安慰或是感激的话一下子竟说不出来。在那种不知生死的慌乱处境中,得到那样一份悉心的保护,心中萦绕的感动和触动,又怎是几句感谢的话语所能表达的?
温热的夏风缱绻拂过面额,两个人静静对望着,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从某人的肚子里传来‘咕噜’的一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郭嘉。
看着文景年突然尴尬又羞窘的摸样,唐韵曦不觉‘噗嗤’一笑,“你饿了吧?”
“嗯,好像有点哦。”文景年诚实地点点头。
唐韵曦眼珠俏皮一转,扬起唇角:“那,让我来帮你变出吃的东西吧。”
在文景年一脸的质疑和惊奇的注视下,唐韵曦提着裙子站起来,绕过几个弯,一步步跑到了下方不远处的小溪边,细心拣了附近一根细细的枝杈,接着仔细地挽好衣袖,小心地脱去鞋袜,赤着玉足慢慢踏进了溪水中。
站在水中的唐韵曦,淡绿色的薄质纱裙被风吹得紧紧裹在身上,显得身姿极瘦,却有种少女独有的灵动的美。夕阳的余晖照在水面上,将整条溪水都染成了淡金色,正好与唐韵曦头上的金簪相互辉映,随着唐韵曦不时的转动,耳下的玉坠灵巧地左右晃动,花样年华的笑颜,仿若初放的牡丹,青涩中浮动着暗香,顾盼之间,嫣然动人,让远处眺望的文景年,目光再不往别处去了。
待唐韵曦成功抓住两条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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