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明令,交代一定要好生伺候皇帝,否则打他们板子,吓得宫人们通通下跪磕头。
文景年有伤在身,为了方便照顾,唐韵曦便命宫人去长安宫临时取了自己的一些贴身物事,即日起便待在乾清宫陪伴皇帝。
文景年没想到唐韵曦将太后的懿旨执行地这般一丝不苟,从喂饭喂汤到全身穿戴,唐韵曦俱都亲力亲为。白日里宫人多的时候还好,可是等到夜幕降临,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两人相对的时候,即便不去看唐韵曦,文景年的心神也禁不住总往她身上去。
“皇上,夜已深,该寝了。”温柔的声音近在咫尺,文景年顺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她现下也看不进去。
白天穿衣是一回事,如今坐在床榻上,被唐韵曦小心地贴身宽衣解带,又是另一回事了。大约怕碰到伤口,唐韵曦每个动作都很细腻体贴,如此近身服侍,两人之间免不了偶尔的耳鬓厮磨。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馨香,看着唐韵曦颀长优美的白皙后颈,小巧的耳垂,一颗如珠玉细润的小巧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文景年只觉心神渐渐迷醉,鬼使神差地,便想去亲啄一口。
低头到一半时,文景年猛地清醒过来,重又坐直了身子。只是无论文景年理智上怎么抑制,身体里却像是有头小野兽似的,管不住地老想往眼前的人身上扑,满脑子想的都是将那温婉纤细的腰身猛地拉入怀里,压在身下疼惜的画面……撑在床沿的手深深攥紧,压不住的纷乱呼吸,文景年再不敢去看唐韵曦一眼,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禽兽。
夜已深,平躺在玉枕之上,文景年紧闭双眼,仿佛熟睡。唐韵曦微微侧身,借着淡淡的月光,温柔地注视着文景年的睡颜,然后慢慢地将头轻靠在文景年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月色如练,不知过了多久,文景年慢慢侧过头来,她的唇与唐韵曦光洁的额头相距咫尺,犹豫了片刻,确定身边的人儿已经睡熟,终于轻轻地将吻落在她的额上。
皇帝遇刺以来这段日子,除了太后和皇后以外,后宫里的人几乎都见不到皇帝的面。凌雪华耐心等待了几日,觉得便是按照礼数,自己也该去乾清宫慰问下皇帝。原本她只带了小碧前去,没想到季池瑶主动提出一同跟去,倒是让凌雪华有些意外。
小碧向来不喜季池瑶,一路上没少翻白眼,小碎步到凌雪华旁边道:“主子,您怎么让她也跟来了啊,每次她出来总没好事,好几回都差点连累您。”
凌雪华微皱眉,敛声道:“小碧,不可多言。”
小碧瘪了瘪嘴,悻悻地退后几步跟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季池瑶,又忍不住低哼一声,抱怨道:“惹祸精。”
季池瑶面无表情,到乾清宫的这条路,这些日子来,她已记不清自己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只希望能再见上唐韵曦一眼。自从皇帝遇刺后,她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过,这悬在头顶的刀,迟迟不落下,于她而言也是一种煎熬。
到了乾清宫门口,便被守卫森严的侍卫远远地拦住了,殿门前已候着一众妃嫔。自皇帝遇刺后,除了让皇后亲自照顾外,一直拒绝妃嫔觐见,妃嫔们见不到皇帝,日日闹着去苦求太后。后来传到皇帝那里,怕扰了太后清净,皇帝便下了令让妃嫔过几日可来觐见。也是凌雪华运气好,今日正是妃嫔们觐见的日子,所以乾清宫外才候着这么多人。
等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太监终于出来传召妃嫔们觐见,凌雪华等一众嫔妾们都进殿内了,在最后才往殿内走去,没走几步便听得后面争执的声音,凌雪华转头才发现季池瑶被拦住了。乾清宫不同于其他宫殿,皇帝居住的地方,历来守卫森严,且等级分明,为安全起见,只有妃嫔和近支的皇室宗亲才能进去觐见龙颜,规矩自然是不能改的。凌雪华见季池瑶实在犟的厉害,也是有些头疼,怕闹得惊扰了皇帝,只好请侍卫通融一下,安排她在尽量靠近殿门的地方站了,大抵也能瞧见些许殿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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