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是朝上有何忧心之事?”
文景年眉峰稍松,道“皇姐不必担心,朕会处理好的。不说这些了,皇姐方才与母后在聊什么?”
谈及此,文思颐眼中不禁黯淡了一下,方才她与母后道起前太子早逝的事,忍不住相对垂泪,只是故人已逝,她们该是要往前看才可。时至今日,文思颐更是体恤文景年,年不满十六岁即位,在寻常人家的少年还享乐在父母膝下的时候,文景年却已一肩担负起整个天下。
文思颐掩住稍纵即逝的情绪,为文景年细细抚平龙袍上的领口,眼里含着长姐的疼爱:“皇姐和母后不求别的,只希望咱们皇上能够健健康康的,做一个太平盛世的好皇帝。”
文景年看着皇姐的神情,片刻后,道:“朕不会让皇姐失望的。”语气虽轻,却是如誓的承诺。
文思颐看她的眼睛,三年的朝政磨砺,那清澈的目光,已褪去了稚嫩,有着担负起一国江山的勇敢,和不负天下的信念。透过眼前的文景年,文思颐仿佛能看到站在她身后,包括先皇,太子,以及无数文氏先辈们励精图治,要在这片天地间大展宏图的宏愿。
文思颐双目微滢,唇边泛起微笑,她相信文景年会做到,就像相信当年的太子一样,因为她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光芒。只是这样的责任,注定了文景年将来要背负的太多。
因着五公主文思颐跟随着南桑王远道而来,且待的时日不多,文景年特意腾出处理朝政的工夫,午膳后便一直留在万寿宫,陪着太后和文思颐叙旧,午后的时辰过得很快,不多会儿便近黄昏,宫人已开始掌灯。
门外已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白雪,文景年身上还着早朝时的龙袍,显得甚是单薄,文思颐让旁的宫女取来一件她特意从南桑国带来的貂毛坎肩,亲手给文景年围在脖颈上:“天冷了,咱们皇上怎么也没添件冬衣。听母后说,后宫里,都是皇后伺候你的衣食寝居,怎的天这般冷了,你还这样冻着,皇后都不心疼吗?”
文景年任由皇姐给自己系着毛绒绒的坎肩,皮毛暖呼呼的,不禁让她的心里也添了丝温暖,感受这难得的一丝亲情。
“怎么了,皇姐脸上有东西吗?”
文思颐带了点打趣的语气,让文景年不由想起唐韵曦往日打趣她的样子,她缓慢的摇头, “没有,只是方才皇姐说话的语气,和她……有点像。”
文思颐才把毛领翻好,抬头问道:“和谁像?”
文景年抿了抿唇,勉强淡笑,却不语。
文思颐不饶,正欲说话,却听外面传来了声响,说皇后娘娘到了,文景年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头,就见文竹撑开了帘子,唐韵曦裹着一件白裘的披风站在门口,正静静地看向她。
外面风很大,吹起唐韵曦颈侧的几缕秀发,翩飞在雪花中,灯光下精致的眉目,却让文景年的眼神一瞬的,似蒙上了一层模糊的东西。
“皇上?”文思颐话说到一半,见文景年忽然怔怔的,一声不响地望着外面,文思颐疑惑地往外瞧去。她只看了一眼,便觉眼前一亮,来的白衣女子肌肤胜雪,两弯柳眉细若墨画,温婉可人,文思颐面上有了一丝惊叹的神色。
唐韵曦欲上前行礼,被文思颐扶住了:“这怎么敢的,该是本宫见过娘娘才是。”文思颐望她越是顺眼,走近了瞧,更是赏心悦目,拉着她手笑道:“难怪母后夸你,本宫在这宫里生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子。”
唐韵曦微颔首,淡然笑了“常听皇上说起公主,今日一见,总算得偿所愿。”
文景年的目光有些走神,然而在随后跟进来的凌雪华,和一名宫人装扮的女子出现的时候,文景年的神情很快变得冷淡。
文思颐寒暄了会儿,注意到文景年一直盯着某处不说话,疑惑地发问, “皇上,……”只还没等她说完,就有宫人进来禀报,晚宴已准备就绪。”
“母后,这便过去吧。”文景年转头留下这句话,便径自往门口走去,唐韵曦站的正是那个位置。除了第一眼的交集外,文景年的目光再不曾落在她身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文景年却不看向唐韵曦,感受到她的目光,甚至还微侧了下头避开。
“皇上……”就在几乎要贴身而过的时候,唐韵曦小声而急切地唤了一声,已经绕过她的文景年听见,脚步犹豫地顿了下,她的手微攥成拳状,像是纠葛着什么,没有回过头,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门。这时,门外一个宫人来例行报告 “启禀皇上,南桑王在前殿等候谒见。”文景年来不及点头,提步就径直往门外而去了,众人没看到的是她秀眉紧皱的神情。
看着远远而去头都不回的文景年,又看了看唐韵曦,凌雪华担忧地站在旁边,却无法在此刻说出些什么。
文景年的举动,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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