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般,文庆泓目光呆滞,灵魂出窍,只觉世间任何词汇都无法形容她的美。
当看着文景年从九重高台上走下来,牵起她的纤手的时候,他从没有像那刻一样极度地羡慕这个年少的皇帝,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得拥有这么冰清玉洁的美人儿,从此伴君身侧,夫复何求?他暗恨自己福薄,没能早点遇到唐韵曦,更悲哀自己身陷囫囵卑微的现实,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她。
时光匆匆而逝,唐韵曦的绝世容颜,清丽高贵的身影没有褪去半分,反而在他日复一日的思念中,愈加美丽不可攀,遥不可及,令他神不守舍,魂牵梦绕,茶饭不思,他极力收集着任何与皇后娘娘有关的消息,即便是一点一滴,他也视若至宝。两年间,宫里传来多少帝后恩爱的传言,也没有让他打消想要再见她一面,就算费尽心机,也想要靠近那有她生活的地方,即便是那守卫森严的重重深宫。
脚步终是停住了,文庆泓痴痴不舍地望着那条路,如今他盼了这么久的机会终于来了,他两年来勤苦练武击败了金殿武场上千千百百的对手,所求无非就是这一天。宋侍卫拍着胸口跟他保证,他作为武科榜眼肯定会被编入皇宫禁军之中,待进了宫中的禁军,他就能终得所愿,每日每夜地看着她,最大可能地接近她。
长寿宫
文景年趁着空过来向太后请安,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在这里见到唐韵曦。当看到站在太后身边的她时,文景年明显地怔了一下,一瞬之间,有忐忑,有羞涩,有无措,更多的则是显而易见的惊喜。
“母后,儿臣来给您请安。”
“皇上来了,今日早朝可是忙了吧,来,快来这儿坐着。”太后半靠在软榻上,眼睛上蒙了层薄纱布,面上却露出高兴的笑容来,凌雪华正侧坐在旁为太后专心诊脉,文景年笑着示意她不用站起来行礼,凌雪华报以淡淡一笑。
“还好,母后您的眼睛好些了吗?”文景年就着宫人摆好的凳子坐下,温和地道。
“好,好,这些日子有雪华诊治,又有皇后在旁陪着照料着,哀家这眼疾,可是好了大半了。”太后伸手亲慈地往后握了握,脸上满是笑容。
文景年心中有几分害羞,才特意略过唐韵曦,实则早就用余光注意她了,此刻见说,更是正大光明地顺着往太后身后看。 明明昨夜两人还睡在一张床上,早上才刚刚分开不到两个时辰,可是不知为何,文景年觉得自己竟是如此地想念唐韵曦,她白瓷般精致的脸颊,温婉娴静的神情,长长的睫毛开合间,尽是一股说不出的娴雅清灵,她每看一眼,就好像更思念她一分,虽这边跟太后有的没的说着话,目光却忍不住频频地看向太后身后的唐韵曦,看着她温柔乖巧的摸样,越看越是喜爱。太后眼力不好使,凌雪华却不是瞎子,自能感觉到文景年的眼神老是绕到她身后去,她嘴上不说不点破,只镇定自若地当没发觉。
这时正好有宫人提醒太后该换药了,往日里都是唐韵曦亲自经手,宫人便将托盘恭敬地呈到她手边,唐韵曦接过来才往前走了几步,一直望着她的文景年却忽然站了起来,伸手接住了她手中的托盘,待她抬头,才反应过来,略带结巴地道,“朕来端吧。”她话是这么说着,手上却迟迟不动作,只目光闪闪烁烁地望着唐韵曦,脸上还不知不觉地笑。放在寻常,哪个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轻薄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呆呆愣愣地盯着她看得一眼不眨的是皇帝,谁也说不得二话,所有宫人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摸样。
唐韵曦睫毛轻颤,早已是脸红过耳,若不是端着皇后的身份,她怕是早已转过了头,任谁被自己的心上人这般打量着,也承不住心中的羞意。文景年却仿佛浑然无所觉,待唐韵曦放下托盘往后退一步的时候,她还下意识地向前揪住了她的一片衣袖,不舍她离开,唐韵曦料不到她会突然有如此举动,顿时秀容红透,正想走开的脚步都险些偏了下,左右宫人眼尖地瞧到了方才一幕,有几个忍不住悄悄掩嘴笑。
凌雪华抬起头偷偷看了眼,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能让往日里端庄稳重,云淡风轻的皇后娘娘,变成如此红霞满面的摸样,就连她也有点想闷声笑,见唐韵曦着实羞得急了,凌雪华只得轻咳了声,出面解围道:“皇后娘娘,太后还需几味药,能否劳烦娘娘去内室的小阁子里取一下?”凌雪华才刚报了几味药的名字,唐韵曦就点头应下,红着脸径直往里面走去。
一直到唐韵曦的身影自帐帘后消失,文景年才回过头来,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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