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对他的气度和修养都十分欣赏,可是如今怎么竟冲撞地跑到御书房来求见,若是扰了皇帝正着紧的政事,恐就此自毁前程了,心中不觉大感可惜。就在众人不安地望向皇帝之际,不料文景年只是略微一顿,并无丝毫动怒迹象,倒是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道:“传他进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文景年面色温淡,目光却透着一道凛然,“李探花,朕已指派你前去中书省跟随鲁太傅学习政务,如今你又未经传诏就跑来御书房见朕,若非事关紧要,你可知朕即刻就要将你治罪?”
“下官行为莽撞,请皇上息怒。但是下官求见皇上,确有重大的事要向皇上呈报。”
“原来各种有因,你且说来。”
李蟠双膝跪地,重重拜道“回禀皇上,微臣乃蜀州人士,祖父和父亲承蒙圣恩,都曾有幸得中探花。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得罪了阳荣侯,被抄家查办,承蒙皇上不计前嫌,仍然让李蟠高中,李蟠心中不胜铭感。
皇上励精图治,广纳天下贤才,微臣无德无能,但是还有一颗公义之心,以微臣所见,民间还有许多错假冤案正等待平反,还有许多无辜百姓错被查办,李蟠愿意薄尽绵力,为百姓平反!”
“蜀州是右亲王的封地,阳荣侯,就是他的独子文泰来,你考取功名是为了帮百姓伸冤?”文景年目光明锐而深沉,薄唇抿成一条线,道“说下去――”
李蟠将蜀州百姓的冤案惨案,一桩一件地讲述出来,周伯韬等人的神情在他的叙述中慢慢变得义愤填膺,性格冲动些的罗寿已气得紧紧地捏住了拳头,忍不住出列道“皇上――”
似乎知道罗寿要说什么,文景年挥手制止了他,她转过头来,亦是面若寒冰,显然也是被气得不轻,只是过得片刻,文景年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唇角露出一丝冷然的笑容:“我朝吏律言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右亲王身为皇室宗亲,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蜀州他管不好,他的军队他也带不好,看来朕是得找人好好替右亲王管好他的封地了。”
6成谦和张守正闻言一怔,随即眼中俱都迸出光来,纷纷拱手道:“皇上好计策,右亲王的封地距离京城最近,又是屯兵最多的,若是能拿下这块封地,拒绝和亲的事情就稳操胜券地多了!”
文景年点头,复又皱眉道:“此事须得从速,越快越好,这样才能把右亲王打个措手不及,只是要去处置,朕尚缺一条紧急的理由。”
周伯韬心思最缜密,上前献计道:“启禀皇上,蜀州与雍州相连甚密,雍州一带每逢暑期便会暴发洪灾,下官回京时已收到好几份传书,皆是急报雍州洪灾的,皇上不如趁此机会派兵前去,明则去雍州赈灾,实则前往蜀州调兵?”
6成谦想了想,疑虑道:“可是那右亲王的爵位甚高,就算我们知道实情,又有皇上的圣旨,也是无法当场擒获的,除非,除非……”6成谦说到这里,其余几人心中皆是明白,不由把目光投向皇帝。
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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