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又像是在克制什么,连松开的腰带都忘了重新系好。
君衡脚步凌乱的往门外走,临出门前看到了放在角落的两桶水,明明是一冷一热,此刻却都凉了,他胡乱提了一桶就迈出房门,像是后面有谁在追一样。
胤禛等力气恢复了,便扯过一件袍子披上,悄然往门口走去,想看看君衡是怎么了。门没有关严,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光,他看到了那个人。
屋前的庭院里草木沙沙,君衡当中而立,他已经解除了掩饰,一头乌发披散而下,在夜风中摇曳飞舞,冷月中他如在山颠,潇洒清俊到了极致,然而下一刻,他劈手提起那桶水,方向一转就将之从头淋下,满头青丝瞬间湿透,连衣袍也多半滴起水。
胤禛在门里看得倒抽凉气,这可是正月天啊,那水分明是冷水,这劈头一浇会造下病的。他想出去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了,出去了岂不证明他方才所为皆是故意?他不能这么做,不能!
胤禛面上担忧着急,眼底浮现悔色,他太急了,不该如此的,他的确是在谋算君衡的心,但绝不想伤他啊!
庭院中的君衡经冷水一激,身体的躁热彻底消失了,他举起手,看着掌心苦笑不迭,不过是残留在体内的一点催情剂,面对康熙时反应都没这么大,怎么……今天竟让他差点失控?
君衡真不明白,方才那番作为究竟是在帮胤禛舒解,还是在折磨他自己?可哪怕是折磨,他也甘之如饴。
冷水嘀嗒了片刻,就结成了冰,胤禛看着那墨发结霜的背影忧心更重,他不禁恼怒起来,这府中的奴才都死到哪儿去了,连个守夜的都没有,好歹出来一个劝上几句啊。他暗骂那人死脑筋,若是身体真的起反应了,就不会去找个女人?非得用这种法子平息欲念?
但转念一想,胤禛又冷了脸,君衡连四福晋都没碰过,如何会碰其他女人?只怕仅有皇父……他的脸色更冷,想起这个他就愤怒无比,神情越发难看了。
长发冻结、眉宇凝霜,君衡依旧站在那里,他该回屋去的,可他不想,就是要让这冰冷的夜风吹回他的神智。胤禛的一切对他都太具诱惑,不久前他真的想就那么亲吻下去,直至彻底拥有心心念念的人。
但他突然想到了当初引诱康熙的那个塞外,若真的那么不管不顾做了,明天他该如何?胤禛又该如何?那样的他和康熙又有何差别?一样地枉顾他人意愿、一样地只会占有、一样的只管自己的感受,一样的是个混蛋!
假如他没有成为四阿哥,那康熙以强硬姿态掠夺的就是胤禛,君衡几乎都不敢去设想,被强迫后的胤禛会如何?他是爱胤禛,但这不能成为他胡来的理由,是的,不能!
所以,他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冲出来浇了这桶冷水,借此醒醒脑子,免得铸成难以弥补的大错!
作者有话要说:君衡:“乖乖躺好知道吗?”
四四依言躺好,笑看着他。
君衡:“……”夺路而逃~~
四四怒:“你个老混蛋,朕主动一次容易吗?”
作者:我能说我就是故意不满足大家的愿望吗?嘎嘎嘎,奸笑着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