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就知道谢嬷嬷是个忠心的,没想到还能亲眼见识一回。
“你说的是,爷自是不会对四哥不利。”十一阿哥只得保证道,“谢嬷嬷请讲,四福晋怎么了。”
老嬷嬷大松了口气,这才跪直了开口,言辞间很是忧虑:“回主子,要说这事还是四福晋生产时的事,奴婢和接生嬷嬷一起在产房里伺候的,当时奴婢发现……发现四福晋还是完壁之身。”
“什么?”十一阿哥惊起,本窝在他腿上的小银狐便滚了下去,好在反应快,他见小家伙敏捷地站到地上,没真的摔到,才紧盯着谢嬷嬷,声音发紧问,“这怎么可能?你莫不是弄错了?”
察觉到小主子目光变得严厉,拿出了气势,谢嬷嬷毫不退缩地肯定道:“奴婢不敢胡言,当时奴婢正好是接小主子的那个,反复确认了几遍,四福晋的确未曾破身,奴婢怕旁的接生嬷嬷知道了对四阿哥有损,还瞒住了其他人。”
十一阿哥震惊不已,再顾不得弟弟过问嫂子破不破身有多不妥了,他心中混乱,紧抓着炕桌一角,努力镇定地闭了闭眼:“这事……四哥可知?”
“回主子,四阿哥和四福晋感情很好,奴婢怕……怕四福晋有个什么,惹四阿哥伤心,便不曾与四阿哥提及。”谢嬷嬷很是羞愧地低头,知情不报,她愧对把四阿哥托付给他们这些奴才的皇贵妃娘娘啊!
十一阿哥深吸口气,复又坐回原处:“你做得对,这事爷晓得了,若真的……爷自会为四哥讨个公道。”
“是,有主子在,奴婢就可安心出宫了。”谢嬷嬷这才舒展眉宇,放心地告退离去。
揉着额头倚在大迎枕上,十一阿哥陷入了苦思,连贴身的太监什么时候给他盖了毯子、换了手炉都没注意。
十一阿哥清楚,这种事可大可小,四福晋既未破身又如何会有孩子?他细算了遍四福晋有孕的时间,正是去年塞外的时候,那里守卫的确不如宫中森严,可……可君衡也在啊,如果四福晋与他人……君衡那般敏锐,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再则,即便四福晋真的与他人不清不楚,那也得破身后才可有孕,总不能《山海经》里的有感而孕是真的吧?这话他第一个就不信!
回想自弘晖和瑚图里出生后,君衡表现出来的疼爱喜欢,十一阿哥不禁头疼万分,两个孩子都半岁大了,万一君衡知道了这事,该有多难过?怕是比他上辈子的丧子、丧女之痛都痛苦百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