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整个人软绵绵的,提不起丝毫力气,眼前有些眩晕,喉咙也干得不行。
待视线清楚了,他心中更是警兆突生,素色的床帐、有些老旧的房子,以及旁边守着的陌生人。
“你醒了?”守着他的是个女子,年约十几岁,一身利落的短打,作侠女打扮,见他醒了便端上一杯水来,喂他喝下。
杯子刚刚拿开,房门就被大力踹开,接连走进来四五个男人,有中年、有青年、有少年,其中最年轻的那个箭步窜到床边,见十一阿哥醒着,眼底杀气外露,恶声恶气拎起他,口臭味直逼他而来。
“小鞑子,总算醒了!”少年丢麻袋一样扔下他,掼得他左肩更疼,本就没愈合的伤口顿时裂开了,很快晕出了血迹。
“大临你干什么?”喂水的女子连忙上前检查伤口,一见裂开了,便回头竖眉道,“他还是个孩子呢,有本事你冲他老子横去!”
“姐,难不成你看上这小鞑子了?你可别忘了,咱爹娘是怎么死的?”大临脸色凶恶,冷笑着道。
“行了,咱们还是先商量商量怎么办才好!”在场年纪最大的那个男人皱着眉头坐在屋里的桌子边,其他几人也落了座。
“堂主,要我说就杀了他血祭,他老子这几年不知杀了我们多少兄弟,拿他一个儿子血祭还亏了呢!”大临第一个开口,说话间向床上的十一阿哥甩了个眼刀。
“不可,要我说就该拿他和鞑子皇帝谈条件,换出几月前我们被围剿的那个堂口的兄弟。”一位无须的青年道。
几人各执一辞,商量来商量去没个定论,最终只得压后再提清穿之坐享其成。
十一阿哥合眼躺在床上,心里不停思量起来。看样子他是落水后被俘了,也不知皇父如何了,而这些人……到底是哪方人马,天地会还是白莲教?
下午时,房中出现了个青年人,进门吩咐道:“秀儿,你去歇歇,我来看着这小子。”
“刘兄弟,那就麻烦了。”秀儿犹豫了一下,笑了笑离开了。
青年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挑开了被子,十一阿哥猝然睁眼,凌厉的目光飞射而去,出众的小脸上冷硬如铁。青年意外于他的清醒,却不在意地轻笑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因受伤之故,十一阿哥的上身仅着一件里衣,青年松松一挑便开了,他着迷地望着眼前单薄白皙的身子,手指虚空描绘起来:“啧啧,果然是养尊处优,这身体再过几年,可比什么戏班的台柱、堂子的相公美上百倍!”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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