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孙?说得好,的确不孝至极!”胤禛猝然站起,一巴掌拍在炕桌上,“朕为了保持后世子孙的富贵和地位,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定出此计,密旨不断削弱君权、修改制度,谁曾想你们这群不孝子孙,竟然同室操戈、利用外贼来对付同姓兄弟,你们好啊,真有出息啊,真长本事啊!”
“春秋时齐桓公重病,五子灵前相争,致使其活活饿死,晋有八王之乱,唐有玄武门之变,宋有斧声烛影(注释2),明有靖难之役,到咱们大清,圣祖时诸子夺嫡还不够,如今还出了你们这档子事,打同姓兄弟的主意很有脸面吗?你们眼里就只看到那点子权力,那好,朕今日就告诉你们真相,告诉你们文亲王府有多少底子,朕都给他们留了些什么?”
三个皇帝忽然抬头,眸子里都爆发出或明或暗的精光,其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念卿不住地在心里摇头,该说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吗?自皇阿玛之后,除了那个明宗外,就甚少出现不被权力诱惑的子孙了,若非君权削弱,只怕大清早就像二玛法在澳洲建立的那个国家一样,几经起落、备受摧残,如今虽然重新建立了澳金联合国,但国力到底折损了大半。
“国无恒国,每个朝代都言千秋万代,可史上最长也不过掌权几百年,就被他人替代了……”胤禛坐回榻上,沉沉的声音讲述起他当年为了保存后代子孙,明里暗里所做的一切。
吉尔京和三个皇帝越听越震惊,越听越不可思议,到后来他们开始深思,开始冥想,最终变得平静、自蚕行贿,每个人都在扪心自问,若是他们自己身处于当年,能否做的出这样的决定,能够为了爱新觉罗家的后世子孙,一步步付出这样的努力?
徽音收好玉简,姿态娴雅地为胤禛斟好茶水,在他歇气的时候递了过去。从封建帝王制到二元君主制,再到如今的君主立宪制,大清走的并不容易,其实……对于她或者她的“罂粟”计划来说,这种变化当然有好处,若是没有也无所谓,很早以前她就深知一个道理:“鸡蛋是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
当年,徽音从未想过,胤禛会向她问计,问她怎样才能保全后世子孙,使他们免收屠戮欺凌,甚至不要忘记自己的姓氏,那之后她才给他看了二元君主制和君主立宪制的内容。
冕儿即位后,一稳定根基就开始逐步实行他们父子定下的保存子孙之策,一直努力了几十年之久,其实兵权早就能削掉,不过鉴于世界战争,才保留到了明宗时期,将战与不战的决定权,交给了当时在位的帝王,事实证明,那个明宗的确是个聪明的,也是个能控制住欲望的。
“所以,你们现在才能占着帝位,享受着大清臣民的尊敬,若是没有过去数代的不断努力,爱新觉罗家就算占着帝位,也不过是明晃晃的靶子,当世界上许多的国家或民主或共和,或联邦或自立,试问,仍旧是家天下的大清会如何?仅凭一人之力,你们又驾驶得了这艘名为大清的巨船?”胤禛反问道。
胤禛始终记得当年徽音提出二元君主制时说的话:“将政权下放,组建内阁,再昭告天下,当施政出现失误或者恶劣影响,那身为至高无上的帝王的你,可以站出来当好人,申斥内阁过错,该罚该贬,平息民怨,之后由你任命臣子重组内阁,继续治国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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