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皱眉确认道,“今儿可是二哥娶妻的大喜日子,你们怎么将那只乌鸦嘴给带进府里来了,没的让人觉得晦气?”
仿佛听不得这种指责的语气,梅轩直接插言冷笑道,“怎么,这会子还有心思找小丫头的麻烦,不担心府上将来会有什么桃色流言了?依我看来,这些桃色流言还都是次要的,要紧的却是你们府上家风的问题,如今你们孟国公府都快要成贼窝了,阖府里是三天两头的丢东西,这丢丢自家的东西也便罢了,要是哪回有客人在府上遭了贼,可真就成世人眼中的笑话了?”
说完仿佛觉得这击冷箭还不够犀利,又接着补了一刀道,“还有一点我就更糊涂了,世人皆有爱憎之心表现之欲,偏你们这些活在大宅院里的却个个都道貌岸然,非要制定什么禁锢人伦爱欲的臭规矩,男人与女人不能私下接触也便罢了,毕竟自古便有男女大防的说法,可这在自家花园里光明正大的弹琴会友又没碍着谁,偏在你们眼里怎么就天理不容了?”
“光明正大!”孟海低着嗓音缓缓地将这四字重复了一遍,摸摸下巴就笑道,“是啊!他们只是借着二哥结婚的良机顺便弹琴会友而已,身边又都有丫鬟仆妇们跟着,确实没碍着什么,却是我想多了,竟然自寻起烦恼来。”
说着转而又望向侍药道,“你刚才说你是过来找鹦鹉的,可确定他真在这里?”
“怎么不确定?凤歌向来爱调皮,寻常三四天就要走丢一次,我为了寻找方便早在他身上下了迷蝶香,再靠着我这寻香蝶的本事就没有不成功的,这次既然跟着它们到了繁花坞,凤歌自然也就在这里。只是有一个事却怪了,繁花坞这里虽繁花似锦春意盎然,却被家下奴仆花匠打理的很是干净整洁,连只虫子都难找,凤歌又不懂欣赏什么姹紫嫣红,他来这里干什么?”
“谁管一只鸟心里会想些什么?”孟海皱眉担忧道,“只希望他可千万别惊扰了客人。那只鸟前科累累,我要早知道他也在府里,早把他关在笼子里以防万一了。”
梅轩正要继续嘲讽,就听外面传来稀稀拉拉鼓掌的声音,原来此时赏花台上繁花坞里早已是琴收舞住,那些姑娘小姐们早就聚在赏花台上开始相互吹捧闲聊,一时间只听上面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上面姑娘们聊得高兴,那单被留在下面的芳芷却是十分气恼,周身蝴蝶围而不散,也不知因何故一直紧咬着她不放。她心里害怕的发毛,却又不愿在众人面前摆动肢体驱赶蝴蝶丢丑,只能故作潇洒的向着花厅大步走去,期冀能在进楼前将这些蝴蝶全都甩在外面。
身在花房的侍药望着远处芳芷快步走向花厅的身影,面露疑惑道,“奇怪,我怎么觉得围在七小姐身边的蝴蝶数目不对,好像凭空少了许多,却又没见有哪只蝶儿是飞往别处的。”
“恐怕不是好像少了,而是确实凭空不见了。”梅轩语气肯定道,“刚才那姑娘跳舞时我就感觉那里不对,凡她衣袖拂过之处那里的蝴蝶总会少上几只,外面瞧着就像蝴蝶被驱散了一样,可看在我们习武人的眼中,那些蝴蝶根本就没飞往别处,而是凭空就消失不见了。若说是被她收入了袖中,却也没见她最后将蝴蝶给放出来,真是奇哉怪哉!”
“既然你俩都这样想,那事实肯定也就*不离十了。”孟海一边附和一边回忆道,“我只注意到每回有蝴蝶要往七妹脸上扑时,七妹都要生硬的做一个挥袖的动作,不说和原来的动作不合拍,就是姿势上也少了些一贯的柔美,若不是她当时还在跳舞,倒是可以理解成驱蝶的。”
梅轩不管师弟的嘀咕,直接向侍药求证道,“既然那些蝴蝶是姑娘豢养的,想必姑娘这里定也有召回的法子,咱们既然心里存疑,何妨将它们都召唤进来数一数以证事实。”
侍药闻言愣了一下,反射性的说道,“在这里?可是外面还有许多人看着,我这会把它们都召唤进来,岂不是无端惹人猜疑?”
“有什么关系,大冬天的有蝴蝶出没本身就已经很奇怪,叫你召回蝴蝶无非是再往这份怪异上添一把火罢了,也不过是惹人再多嘀咕几句,反正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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