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荫庇与家族,一味闷头苦读从科举出身,虽不知姿容到底如何,却实有探花之才。”
此话刚落便有执事太监按照流程前去偏殿,将还在偏殿静候结果的众士子宣进垂拱殿。
“江南进士村李清鸣,文风稳重,言辞间颇有实干,虽出身世代书香,却自幼亲近民间,当为一方父母官,可点为榜眼。”底下自然又是阵阵歌功颂德之音,无不赞扬君上的恤民之心。
“江北名家文徵明,师出华山,乃百年不世出的文武全才,惊采绝艳,堪为金科头名状元。”御笔一挥而就,批定各人命运,等到放下朱笔盖上印泥之后,皇帝才像是重新瞧见金殿上的众位臣子,毫无诚意的问道,“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想来即便是久经历练的官场达人,也得稍微调试一下被凌乱的思绪。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便是充分体现了跟着领导走才有肉吃的官场哲学,整个大殿自是没有任何反对之言。
满意于自已无上的权威,皇帝终于缓和脸色,看向吏部侍郎又说道,“那就依流程办事即可。”
“谨遵皇上谕旨。”吏部侍郎闻声出列,先行叩拜之礼,然后从太监手里接过了金榜名单,手执金册,转身向着刚列好队形的众士子们走去。
当晚,一个惊雷雨夜,汹涌飘落的雨幕洗刷天地,涤尽白日里所有的欢乐喧嚣与黯然失意,而此刻孟洋的心里,有些誓言却必须要兑现。
公爵孟府当家主母的正房内,正进行着一场母子会谈,其中温馨之意、感谢之情略去不提,只说二人话中之意。
只见顾氏端坐上首,手捧着青花瓷碗,热茶新沏,上方飘荡着袅袅水汽。透过朦胧的水雾,顾氏双眼微眯,看着跪在下手的庶子,新任探花郎孟洋。手指一边轻划着茶碗细腻的杯沿,一边将孟洋刚刚的请求之语在心底思量盘桓。
此刻芳茵安静地站在顾氏身后,完全忘了这种关乎婚姻之事的话题,对于云英未嫁的小姑娘来说有多么不合时宜,赖在母亲这里假装透明人,只静待事情发生的结果。
“还望母亲能成全儿子这一番情谊嫁给恶魔做妖精。”选择据实以告的举动,是孟洋多番推敲考虑的结果,不管最后结局会如何,只这番敢于争取的勇气,以他对嫡母性情的了解,想来应该会被嫡母欣赏才是。
顾氏手捧着茶水,静静地听完了孟洋的一番情谊剖白,也没心思探究其中到底夹杂着几分真情实意,几分小心试探,只神色平静的直接问道,“可是想清楚了,你若是最后真娶那慧丫头,当真是发誓从此不再纳娶任何妾侍?”
顾氏表面淡定,心里却不如面上表现的那样毫无波澜。二小子与慧丫头彼此爱慕这事她是早就知道的,别说茵丫头她们不时常搞一些隐秘小动作,在她这个当家主母眼里,整个孟府里面,就没有不透明的秘密,洋哥儿这事对她来书还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只要他俩还在发乎情止乎礼的地步,就算是为了顾及与孟洋的母子情分,顾氏也只会当个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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