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下来,哪家如若到了卖儿女的地步,家里也一定穷到一定的境界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七八岁早就不是天真的年岁,且又是第一次离家,未来又不知在哪,大家俱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整个乌篷船里弥漫着懵懂的悲伤。
李曼所在的乌篷船队一直沿河北上,间或停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孩子加入船队,等至行到扬州渡口时,船上的人已经增加到百十人,后弃小舟登大船,至此一路不停北上。
约行至三月之久,暖暖的夏风转为微凉的秋风,秋风吹过,涟漪散开,柳叶打着旋的落在河面上,刚要顺水漂走,便被迎面疾行的船只劈开一条水路,冲散柳叶,继续疾行。前方,迷雾渐渐散开,灯塔的微光若隐若现,深蓝的天幕启明星高悬,燕京渡口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来客。
李曼睡梦中被叫醒,赶紧抱紧不多的行李,迷迷糊糊的下了船。紧接着登上路边的马车,又忍受七日颠簸的马车,终于在只剩半条命的时候到了目的地,你也可以说是贩卖人口集中营。三月之久的赶路生活,饶是吃惯苦头的穷苦人家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眼前是一座很大乡下庄院,间或有护卫巡逻走过,管事的妈妈安排好住处,只说让今天好好休息,等明天再进行职业培训。李曼和李园分在同一房间,两人找了大通铺的角落紧挨着躺好,仿佛这样就可以在陌生的异乡找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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