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明是刚突破不久的金丹修士,在与他们同路的这几日,修为心境却不断在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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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澜在练剑。
就如同她还未离开五灵学宫前,每日在清濛山峰顶那般。
劈、抹、撩、斩、刺、压、挂、格……
二十多年的练剑生涯,清澜对于这些早已信手拈来。
但,与往日不同的是,她一天比一天沉静,一天比一天投入,仿佛与“剑”融为一体。
因为束缚住清澜进步的最大障碍,或者说心结,已经在无形中松开了。
——在她亲眼看见这一世“祁越”的那一刻。
正如季留真所说,清澜自小冷静平和的心性,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道修苗子。但作为剑修而言,她终究还是缺了一些锋锐。清瑜等人初识清澜,会感慨她稚龄早熟,心中早有成算,非他人言语能轻易改变。这种对人对事的超脱淡然,又何尝不是对一切抱着“无所谓”心态的证明呢?
祖父的吩咐,习剑,对于清澜而言,仅仅是在濒死那一刻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在那时,她的精神支柱,依旧是前世的祁越。
他们是彼此的一切。
所以清澜可以为了祁越的未来,甘心放弃这段感情。
既心甘情愿,同时也满怀怨恨。
——为什么一定是我和祁越来承受这一切呢?明明我们只有彼此了……
随着这一世生活愈久,与祖父的祖孙亲情,清瑜清溪姐妹们间相处的融洽,扶瑶鱼瑜等同门的友爱,一点一滴地融化了清澜心中的坚冰。她的生活重心,已经大半转移到了今生。
唯有一个心结,一直如鲠在喉。
兰若生春阳,涉冬犹盛滋;谁谓我无忧,积念发狂痴。
时至今日,心结终于彻底解开了。
她爱的是前世的祁越,与今生这名未曾与她幼年相逢的“祁越”又有什么相干呢?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清澜唇边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中禁神木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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