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碰到一起,玻璃发出清脆的欢声。
梓书咬了咬唇,“其实我也该对贝总说一声谢谢。你在菜馆里提醒了我‘司法管辖’的事情,让我们四儿的事情找到了一丝曙光。贝总,多谢了。”
之前的一年与贝鹤鸣说话,向来都是剑拔弩张,今天却要向他道谢,梓书不由得气短。从贝鹤鸣的办公室出来,便一时间心乱如麻,梓书没有走回办公室,而是走向长廊去。钤印公司的老式建筑,窗外还有一条骑楼样式的长廊,梓书工作累了的时候喜欢在那里站一站,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却不想那里此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之前在贝鹤鸣办公室内的丽人含笑转身,“靳小姐,能聊两句么?”
梓书见已经避不开,便只好走过来,“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小姐您?”除了之前听见贝鹤鸣叫她“丽缇”,却不知人家姓什么,以梓书的立场,自然不好也直呼人家名字。
“我姓邰。”那丽人简短作答,周身都是华贵又利落的气场。
梓书下意识挑了挑眉,心说:幸好你不姓钟,否则还变成钟丽缇了。
“原来是邰小姐,幸会。”梓书客套,“不知邰小姐有何见教?”
邰丽缇笑了下,面上明媚尽显,“我从新加坡来。开始还奇怪以鹤鸣的能力,何以做一件收购钤印的竟然就拖了这么久?这不是他一向的作风,这更不符合钤印这个已经行将倒闭的案子所应该出现的情况。”
邰丽缇眼妆完美的眼睛瞟向梓书,“原来是因为你。”
梓书不由得皱眉,她听得出邰丽缇的敌意。梓书便笑了,“我不敢确定邰小姐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不过我却希望邰小姐你明白,许多事情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让今天还纠结在昨天的事情里。”
梓书再上下打量邰丽缇,“邰小姐气质爽利,看样子应该也在商场中打拼,那么相信邰小姐就更明白我的意思。在商言商,其它的便不必提了吧。”
邰丽缇登时面色一变,“靳小姐说得好听,什么今日不必纠结在旧日事情中——你是想说你跟鹤鸣离婚就是离婚了,已经斩断情丝了;可是你又如何解释今日之事?既然钤印和贝氏的的合并事宜已经完成,你怎么还不赶紧离开,还要主动要求继续留下来!”
梓书笑起来——这位邰丽缇果然是知道她跟贝鹤鸣过往的,她的直觉没错。
该怎么形容之前第一眼看见邰丽缇时候的感觉呢?——推开贝鹤鸣办公室门的那一刹那,梓书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当然不是回归中国之后的自己,而是还在新加坡、尚在贝鹤鸣身边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冷静少言,一把长发都整齐盘在头顶,用毛刷梳顺了,一寸毛茬儿都不泄露出来的。对人更是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并不轻易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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