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再拨打多少次,回应他的总是这样让人心慌的空声,贝鹤鸣绝望地挂断了电话,在夜色中高高仰起头,藏起自己面上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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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怎么买了这么些东西。真是,真是让你们太破费了。”波.波的母亲看着菊墨和启樱带来的礼物堆满床头柜,又是高兴又是不好意思。
“伯母您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小意思。”菊墨拉过凳子来将有些局促的启樱按着坐下来,笑眯眯跟老太太说。
“就是。”启樱也伸手握住老太太的手。老人的手宛如干枯的树枝,只有皱褶的皮,却早没了内里的肉,“波.波出差了,我们都是应该替她来照顾您。其实是我来晚了,伯母应该怪我才是。”
波.波母亲眼睛就亮起来,“波.波回来不常提起同事,只是偶尔提起过一个,说叫虫虫的。原来就是姑娘你啊!”
菊墨和启樱对望一眼,心下都是微微一疼。波.波真的是小心在保护着启樱的身份,就连“青蚨”都不在母亲面前提起,只是化称为“虫虫”。
启樱便更加难过,握紧老太太的手便含了泪,“伯母您不会怪我这么晚才来拜见您吧?”
“怎么会!”老太太已经被病痛折磨到只剩一把枯骨,却仍旧笑着望启樱,“虫虫你来不来看伯母都不要紧,只要啊,你能将波.波看做姐妹,好好陪陪她就好了。那孩子命苦,生来没了爹,就靠我一手将她带大。她小时候我为了赚钱,也顾不得她,只能将她一个人给锁在家里。她从小就孤单,难得能遇见你这么个知心的朋友。虫虫啊,伯母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将她拜托给你?——我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哪天睡一觉之后可能就醒不来了,我只能拜托给你了姑娘,能不能答应我这心愿?”
菊墨同启樱告别老人家,站在门口的巷子里,启樱良久抬头,仰望那一线被巷子压成窄窄一条的天空,用力地呼吸。
菊墨终于问,“上回的聚会,到波.波出差,是你们又有生意了吧?”
启樱收敛神色,转头回来冷冷望他,“我说过,不许你问。愿意跟在我身边,你就跟着;如果不愿意,就走开。”
菊墨伸脚在地上碾着土,“伯母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证明就连她老人家都嗅出了危险的气息。樱,能不能收手?至少这一次,收手,行么?”
“你又知道什么?”启樱转身走去,路过菊墨的都未停留,“我的事情,永远不用你置言!”
“樱,你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为什么!”菊墨急了,“我不相信你只是觉得刺激好玩,你究竟有什么苦衷,你说给我听,行不行!”
启樱停住脚步,微微转头望向菊墨。这世上总有人好心,想要分担你的痛苦,仿佛都说痛苦分给别人就会减半了……可是且莫说那人是否真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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