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得好不好,就全靠你了!”汪猛终于放下了始终高昂着的脑袋,放低了身段,开始和王学平套近乎。
站在一旁的任鸿达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他心里不由暗暗一叹,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摆什么省委领导的臭架子呢?活该啊!站在几位厅领导身后的技术处的干警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没人敢胡『乱』开口说话,只能闭紧了嘴巴,装傻!走到车旁,汪猛忽然叫住了正欲登车的王学平,“学平,坐我的车一起回城里吧。”
原本和王学平并肩走在一起的任鸿达,赶紧停下脚步,瞥了眼格外亲热的汪猛,他心想,王学平在厅里的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可是,我呢?坐进汪猛的车里,王学平才发现,这辆皇冠车的内饰,全都换了个遍,没一样旧物,他心想,难怪有人说怪话,官车就是领导的那话儿,每天骑在身下,总有腻味的一天,必须常换常新!“学平老弟,你一直在怨我吧?”汪猛沉默了一阵,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令人惊诧莫名的话来。
“领导,哪能呢?我年轻,又是行政干部出身,和您比起来,属于外行中的外行,可以说是,百事不懂,需要好好地学习。”
王学平并没有正面回答汪猛的试探,却从侧面分析了一遍,自己的短处,言外之意,是说汪猛前段时间的冷遇,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学平老弟,你能有这种认识,我就放心了!”汪猛自己估『摸』着,王学平即使心里有些不痛快,也不至于对他意见太大。
平日里,汪猛虽然对王学平的态度不冷不热,实际上,两人之间并无太大的矛盾,只是因为王学平太过年轻,就登上了如此高位,汪厅长看着别扭而已。
按照厅领导班子的分工,王学平分管的省交警总队(交通管理局)和省公安消防总队,可都是肥得流油的好单位呐!当然了,汪猛也是明白人,和窝在省厅里的任鸿达不同,王学平在钱州市局那边,令有一片广阔的天地,完全没必要和他这个省委常委争权夺利,闹矛盾。
也正因为王学平没有和任猛混在一口锅里搅马勺,这官场上,只要没有利益上面的纷争,关系再差,见面点个头的交情还是有的。
汪猛心里暗暗一叹,下边的人不清楚,他是省委常委,不可能不明白,把王学平提上副厅长宝座的不是别人,正是何三公子何尚清。
党的领导干部,也许提拔上来的理由各不相同,可有一样却是一致的,到了年限必须退居二线!这也是,天朝到目前为止,执行得最好、最坚决的一项政策。
副省部级及以下的干部,到了九十岁必须退休;正省部级,顶多干到九十五岁;副国级以上,七十岁到线;除了正国级首长允许适当超龄以外,剩下的几乎无一例外,全都必须到点下台。
年过九十,除非你能够登上正省级领导岗位,否则,必须下台让位。
当年,成祖做了表率,主动辞去了军委『主席』的职务,隐身到幕后掌舵。
其后,年龄问题就成了一道红杠,卡住了党国上上下下数百万大小官僚。
论年纪,汪猛已过五十四,面临着七上八下的年龄大限,很显然,在台上的日子已是屈指可数!而王学平,今年不过才区区28岁而已,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汪猛有理由相信,只要王学平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即使其官运只到副省部级为止,也至少还有三十三年在台上的岁月。
看了看王学平那张『毛』都还没长齐的清秀脸庞,汪猛不由一阵感伤,官场岁月催人老啊!“学平啊,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之前那么对你,其实是磨练一番的心思,你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我是担心你年少气盛,会栽大跟头啊!”汪猛拍了拍王学平的手臂,语重心长地拉家常。
对汪猛这番“肺腑之言”,王学平既信也不信。
老汪对他看不顺眼,故意给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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