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对于江晃的窘境视若不见。即使王学平要伸手拉江晃一把,也绝无可能当着高正国的面。
“临来之前,省委领导同志委托我向你们二位市里的领导带个话,一定要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尽全力维持住全市的团结和稳定的大好局面……”王学平适时端出了司马安的论调。
高正国心里暗暗一喜,既然上边强调要稳定和团结,他这个市委书记也许有可能逃过最终被调离的厄运。
说句心里话,江晃一直没被省里所承认,最高兴的还要算是高正国。只要,高正国找到江晃私下里大肆串联,搞非组织活动的证据,他这个市选举委员主任失职的责任就会小得多,省里的靠山也好帮他找到继续留任的借口。
王学平故意抬腕看了眼手表,高正国马上拉着江晃站起身,笑着说:“您远道而来,鞍马劳顿,还请早点休息,我和江市长就不多打扰了。”
“嗯,明天开始,调查组就按照计划开始和人大代表们展开谈话。”王学平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再一次提醒高正国,一切皆在未定之天。
高正国品出王学平话里隐藏着的危险意味,心里不由暗暗叫苦不迭。如今,高正国所面临的局面,恰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撇开杨天印落选的那笔老帐没算完,高正国还没回过神,就又被杨天印扑上来狂咬了一口(笨婢宠儿。
说句心里话,这年头,不喜欢打麻将的领导干部,还真不多见。
高正国只要有空,一个月内总要和老搭子们打四到五场,输赢大得惊人的“老麻将”,收获大致在十几万左右。
江晃望着王学平,显得有些犹豫,高正国故意大声说:“江市长,关于王部长交待的和人大代表们座谈的事宜,咱们俩是不是需要好好地商量下?”
王学平明知道高正国是想把江晃从他的面前支走,他却丝毫特殊的表示也没有,只是含笑不语。
江晃正欲转身离开套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两眼一眨不眨地盯在王学平身上,大声说:“王部长,我有些大事,需要单独向您汇报,不知道您现在方便么?”
他几乎在刹那间,彻底地想通了:反正他在省里也没有任何帮得上大忙的后台,最差也不过是不当这个市长罢了,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王学平暗暗点头,江晃终究还是有血性的领导干部,既然他愿意豁出去,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王学平又何必不成全他呢?
即使仅从政治利益方面来看,王学平只要把江晃这个官场孤儿收入囊中,就形同在光阳市内深深地插进了一根举足轻重的楔子。
“老高,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和江晃同志聊一下。”王学平见高正国迟疑着不想马上就走,他当机立断地下了逐客令。
高正国临走之前和江晃对了个眼神,江晃那坚毅的表情,令高正国只觉得左眼皮一阵狂跳。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已经当选了市长的江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