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我们从小北国晃晃悠悠出来,已经两点多了。夏日灼热的阳光熠熠耀眼。
黑子喝得有点高,面『色』黑红,身体瘫软,已然丧失了对外部世界的正常判断,车是开不了了,他搂着我,把脸贴到我耳边,非常神秘地说:
“二黑,哥今天告诉你,失恋没啥的。咱是啥?爷们!是在不断千锤百炼中折腾出来的硬汉,还怕这点小风浪?”
“黑哥你这份心意兄弟领了,但你仔细看看我,我黑吗?”
黑子此刻脸红脖子粗,从头到脚全都红了,红得发紫,眼睛已然不见眼白,眼神迟滞,充血般的红。眯着眼打量了我片刻,『露』出一丝欣慰的眼神,拍拍我肩膀:
“我弟弟二黑什么时候过来?挺惦记他的。”
“打了电话了,说一会过来…….”猴子说道。
“再拨…..再拨……我和他说……”
猴子拨通了电话,把手机递给黑子。黑子接过电话,一个踉跄,另一只手扶住垃圾筒,没等说话,条件反『射』吐了一地,顿时清醒少许,不好意思地擦了下嘴,冲着手机笑道:
“我……黑子啊!赶紧的来小北国!哥哥我想你了。磨叽什么呢?不像你风格啊,呵呵。你在哪?我直接去接你……没事,我打车过去接你不就得了……啊?哦。已经出来了那我就不管了,麻利儿点啊?兄弟们就等你一个了。哈哈……”黑子仰头看了看,继续喊道:
“到3540对面那个浪淘沙宾馆找我们,行了……哥又要吐了……”说完扶着垃圾筒继续开吐。
我忙上前一步一手扶着黑子。一手在他背后轻轻拍打。一股难闻地气味扑鼻而来。加上酒精地作用。我猛地感觉胃酸不断上涌。原本撑到食道地山珍海味冲出喉咙。排山倒海地汹涌而出。
黑子转身扶着我。一只大手在我背上猛烈地敲击。喝多了手就没了斤两。我感觉胃里地酒菜混合物。伴着胃『液』随着黑子一下下地敲击。有节奏地『荡』漾。耳边响起了沉闷地“咚咚”声。一阵恶心。胃里地剩余物质再一次『潮』水般倾泄。吐完之后。我推开黑子地大手。嚷道:
“去你大爷。忒粗鲁了!有你这样敲地吗?我还想留着点呢。被你这么一敲。全吐光了。这顿算是白吃了!”
“你大爷地。人家吃龙虾。你吐龙虾。你比他们牛b。哈哈哈。再者说吐光了怎么啦?不就几只破鱼烂虾?你要不舍得。咱先去宾馆休息。等二黑到了。晚上继续小北国。把你中午吐得再给你吃回来……”
黑子说完。我感觉眼前一阵黑。忍不住又想吐。使劲呕了两嗓子。实在不出货了。这才消停。
“闭上你地鸟鸦嘴。再说我就要脱水了。”
黑子恶作剧地笑了笑,见我彻底吐干净了。扶着我的肩膀走进浪淘沙。
几经折腾,我们不禁都减少了几分醉意。他在浪淘沙开了两个标间,给了沫沫一张房卡,让她去休息,我们几个则在另一间吹牛比。
不多时,张杨来了,如果说上一次的见面,他地改变让我们感觉意外,这次,更是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了强烈的震憾,若不是那稍有点熟悉的五官及黝黑的皮肤,我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形象糟得一蹋糊涂的男人就是我们的兄弟--------张扬。他更瘦了,皮肤也比以前显得更黑,颧骨突出,两只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窝,满脸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掉,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白『色』衬衫,下身一条脏兮兮地牛仔裤,脚上的皮鞋也沾满了灰尘,一看就知道是从家跑着到这里来的。我们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张扬,半天没有出声,黑子终于干咳了一声,冲上去一把抱住张扬,深情地大叫:
“二黑,你可来了,哥几个等到狗尾巴花儿都谢了。不过来了就好,咱哥几个好长时间没这么齐聚了,好好唠唠。”
张扬只是任黑子拥着,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眼睛开始发红,眼看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他往脸上抹了一把,连泪带汗一齐抹掉,深吸一口气,这才拍拍黑子地后背,挤出一个笑容:
“黑哥,对不住了,刚有点事情耽搁了。”
看着眼前这一情景,我们几个都很理解张扬的心情,但谁也没说出来,大家都不愿意破坏这亲切的气氛,也许这种气氛以后就很难遇到了。
我感觉鼻子酸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赶紧拿起水杯给张扬接了一杯凉水,猴子也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张扬接过我递去的水杯,一饮而尽,随后长舒一口气。
这时黑子把脸一板,冲张扬大叫:
“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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