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至少在他心里。他地毕业设计是最好地。他头一次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地满足感。心里犹如被大赦。心里地那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很开心。他开始策划在他离开学校之前需要做完地事情了。
中午,我们四个结伴回巢『穴』,远远看见一辆奥迪停在巢『穴』门口,扫了一眼牌照顿时兴奋地冲了过去。
奥迪车窗开了一半,黑子在里面悠闲地抽着烟。
我狠狠地往车轮踹了一脚,随后使劲拍了拍车窗,大喊:
“赶紧下车!打……打劫!”
黑子不慌不忙把车窗打开笑嘻嘻地骂道:
“滚!大爷的车都敢劫,小心我瓦卒你。”说着真从副驾驶下面抽出一瓶红酒做投掷状。
我瞬间退出两丈开外,左手猴子右手老赵,把我封在其后:
“靠,关门,放赵三瓶!”
身后地老赵心领神会,狠狠用手拍了拍脑袋:
“你一瓶不好使,要想从此过,起码来三瓶!”
黑子依然不为所动:
“我说你俩表演系出来的吧?要不就是从小穿一条裤子穿惯了。我眼角扫向了猴子,继续威胁:
“看好了,我他妈还带了流氓!”
猴子『露』出白痴般地笑容看了我一眼:“谢谢啊!”
黑子大笑。跳出奥迪,一把将我们搂住:
“甭管是啥了,我他妈想死你们了!”
“我他妈还真犯贱了,专程跑来让你们劫地。走!走!走!上车,小北国去!对了,猴子你喊上沫沫!”
落座以后,黑子根据我们上次点的菜,一顿猛点,服务员光菜名就写了满满的三页。
很快,三瓶茅台。两打啤酒送了上来,黑子叫服务人员一口气打开所有的瓶盖,每人面前摆了三瓶啤酒。他抓起一瓶高高举起,嚷道:
“哥们。走着,不够我车里还件红的,咱先干为敬。”说完抬头“咕咚咕咚”,像喝水一样,将整瓶啤酒一饮而尽,之后将空瓶往桌上一搁,看向我们。
我们见状,纷纷拧起酒瓶,仰头就灌。
待所有人的空瓶落下。黑子大叫一声:
“好兄弟,爽!哥们憋了整整一个多月了,这回见到你们,感觉比见了亲媳『妇』还亲啊!”
见我们一个个诧异地望着他,黑子又拧起一瓶啤酒,往桌面轻轻碰了两下。随后一仰头,又一瓶见了底,他抹了抹嘴角,说道月,哥们过的那日子,甭提有多惨了。”
说着放下手中的酒瓶。待我们灌完了瓶中酒。这才说道:
“刚开始闹**的那阵,哥们正好在新加坡谈生意。等生意谈好了,全球已经被**闹得沸沸扬扬了。电视、报纸、杂志、收音机……所有的媒体都在报导着**地动态。报导中闹得最凶的就是我们中国了,那会打电话回家,老头老太坚决阻止我回国,让我在国外好好呆着,等**过了再做打算。可那回我独自一人身处异乡,新加坡已经有死亡报导了,当时就想着,**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过去,一旦在那里染上这病,说不定就客死他乡,永远也见不到家里的亲人,见不到你们这帮兄弟了。形势严峻,不容我多想,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家乡,于是赶紧买了机票飞了回来……”
这时候我们的菜送了上来,大鱼大肉地摆了满满的一桌,我们每人身前摆了一只足有一斤多的龙虾,剪开鲜红的虾壳,可以看到里面肥嫩的虾肉,跟门口那个东北人卖的灌肠似的,鲜艳欲滴,令人垂涎三尺,我迫不急待地掰下一只虾腿,说道:
“黑哥,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们哪来的这么大的龙虾吃?”
说着没命地将虾腿往嘴里送。
“说得有理,你回来就对了,真要死在新加坡,我们可就永远天各一方了。说说,接下来怎么了?”猴子比我更不客气地端起整只龙虾狂啃。
我实在看不下去,鄙视地看着猴子:
“你这吃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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