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呢
我们眼前并没有看到当年团委书记说的绿树成荫,甚至没有见到一棵树。几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蹲到地上点起了烟。
“咱的树呢?”老头哥托起胖脸满头挂满问号。
“过去瞧瞧,难不成被人砍了?”猴子起身。
当大家来到当年流汗地那片区域,眼前的一幕叫大家惊讶,曾经我们挥汗『操』出的大坑依旧健在。
“妈比了,『政府』他妈的是不是觉得大学生好骗啊,当年多冷啊,骗来这里挖坑,这都快4年了吧,树呢?”猴子骂道。
“大象啊,你毕业要是混进市『政府』,这个事你可要记到心上,谁他妈负责植树的,下班了记得找个地方狠狠练他一顿。”老头哥补充。
大象听后,连连摇头
“市委可不是一般人好混的,哥们这小半年就在那里实习,起初做文员,后来在办公室搞资料和会议纪录,快给哥们憋死了,那环境下,人都他妈不说人话,见面都是机械的工作用语,假得厉害,一进办公室感觉空气都稀薄,我想好了,毕业和我姐搞房地产去。你们他妈没见啊,哥们都瘦了。”说完几个人一起大笑。
忽然猴子提议:
“走,找找咱们当年挖的那个坑去!”
“这么些年了,你知道哪个啊?”
“『操』!你忘记了,当年挖的时候有个白圈儿作为范围吗,那天咱不是心情不好吗,故意挖大了好几圈,而且咱那个坑紧挨着大坝,在大坝上,我刻了个
按猴子地话,很快我们找到了那个坑。放眼望去这个坑的直径确实比周边的大好几圈,在一边的大坝上也模糊地看见猴子的真迹。
而此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所有坑的周围长满了初生的狗尾巴草,只是我们这个大坑边上的明显比其他坑地长得都高而且茂盛。
“看见了吧!”我叫道。
“什么啊?”猴子问。
“咱地狗尾巴草啊!多他妈健壮,明显比别的坑精神!”
“得!你又要感慨?”
“你不觉得这是多美地一副画啊--------
一个幽静的海面,岸边是没有树,只有一片当年植树的深坑,坑边长满了年轻的狗尾草,春风轻轻掠过,狗尾草飒飒作响……”没等我说话,老赵一个烟头飞了过来:
“蛋!真你妈酸,丧宁你咋还这样啊!”。
老头哥也笑了:
“听人说,大学是人一生中最后的青春。我有时候在想,咱这四年不知不觉就要走到头了,可印象里咱就像只没了头的苍蝇,毫无目的地逛『荡』……”
老头哥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我:
“逛『荡』?青春?有点意思,其实咱这几年就是逛『荡』着的青春!”
一时间大家沉默了,或许在回想过去,回想大一时候的挖坑情景,回想这四年里经过的风风雨雨。良久猴子正常了,脸上再次『露』出白痴般的笑容:
“我说!咱不能白来吧,『尿』一下再走!”
“站得高『尿』得远,走!还上那个台子去!”大象大喊一声。
5个人一起,爬上高台,迎着夕阳,解开皮带……
4月底,天黑得晚了许多,西边残余一抹淡淡的火烧云,映得天地间一片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