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一顿饭吃完,大家都醉得东倒西歪,张扬也不回家了,直接跟我们一起回了文耀里的巢『穴』,几个人不由自主倒在了我那张冰冷的大炕上。
那炕上只垫了一个褥子,5个人挤了再挤,两边总有一个人会接触到冰冷地洋灰面。
“猴子,不行你牺牲一下,咱几哥还是叠着睡吧。”我提议。
“叠…..你大爷。”猴子哼哼着。“就这么着了,我不『摸』老头哥肚子睡不踏实。”
“张扬那还有大半个身子在褥子外边呢,这炕要没褥子垫着,跟睡冰上似的。”我碰了猴子一下。“要不你也侧着睡。挪点地,大家伙都得暖和。”
“挪得了我还不挪吗?”猴子侧身打成菜刀鱼,委屈的说。“你看看,我都挤成什么了。”
“没事,哥们挺暖和呢。”张扬沉静怅惘地说。
那天是真喝大了,不久昏昏睡去。张扬却一宿没合眼。冰冷的大炕上,只有一个薄薄的褥子,我们就在上面睡,眼前的这一幕幕使得他心里莫名地伤感。
想着大家伙平时称兄道弟,自己都出来工作挣钱了,兄弟们还过得寒酸,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晚上,他躺在冰冷的洋灰炕上,一次次地独自喟叹!
恍恍惚惚挨到了破晓,张扬穿起衣服,悄悄地下了炕,消逝在茫茫肃杀地朦胧冬雾中。
而我们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浑浑噩噩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咦,张扬呢?”猴子抓着头问。
“张扬!”我一骨碌从炕上弹起来。指说猴子大吼。“我日,一定是你,把二黑挤地上去了。”
“放屁,孙子挤的。”猴子辩解。“昨晚我一直侧着睡的,绝对没挪一下。”
“会不会是上班去了。”老头哥盘腿坐在炕上,头兜着『毛』衣说。
“可不是吗。”猴子一下窜起来,吐沫星子横喷:
“张扬绝对是去上班了。”
“去上班也不会不给我们打招呼就走啊。”
说完,大家心里都有一丝说不出地伤感。
事实上,类似张扬地经历,在一般高校毕业生中比比皆是,原因不言自明。
几天后,我们接到张扬的电话,电话里他急促而又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们--------明天凌晨两点,他们单位后墙下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