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见这两人彼此目光胶着在一处,酸意顿生,干咳一声,“令狐冲,你还有伤在身,别光顾着跟小美人打情骂俏。若是重伤丧命,你这漂亮的小师弟就要守活寡了!”
他话音刚落,相依相偎的两人如受惊一般急忙分开。令狐冲冷不防被推开在地,故意大声呻吟道,“你是要谋杀亲夫吗?下手这样狠!”他这般示弱,一半是因为背上伤口疼痛,另一半却是存心逗弄林平之,故意作戏给他看。说完,他只装作疼痛难忍倒地不起,却又偷偷拿眼睛去瞧他的反应。
林平之听他叫得甚是凄惨,心生不忍,担心他的伤势,但不想被田伯光嘲笑了去。令狐冲看到他眉间踌躇神色,再次叫道,“平之,我身上疼的紧,你扶我一扶。”
田伯光取笑道,“令狐冲啊令狐冲,方才你对大和尚如何大义凛然,姓田的还佩服你是真英雄真汉子,现在……嘿嘿!”
林平之明知他在作戏,仍然上前扶起他,嘴里却调侃,“那自然是因为要在仪琳小师父跟前扮乖,才打肿脸充胖子。如今人也走了,还要做给谁看?”
“自然是作给平妹你看的。”田伯光嘿嘿笑道,“他是要你同情他可怜他,要你以身相许。哼哼,这原本就是姓田的当年玩剩下的招数,毫无新意,你可莫要着了他的道。”他心中气苦,嘴上愈发犀利毒辣。
令狐冲瞥见林平之眼底愠怒之色。立即讨好道,“莫要听他胡说八道。方才不戒那一掌险些要了我的命,可是我心里想着当初答应过你,无论如此都要护你周全,就算现在阎王爷要来取我小命,我也绝不敢死。”他伸头凑在林平之耳边,小声说,“再说,令狐冲也不是挟恩图报之人,况且,平之昨日不是‘以身相许’过么……”
林平之听他言语间轻狂越发不成样子,狠狠瞪他一眼,怒道,“会胡说八道,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看来你的任姑娘为你备下的疗伤神药也不必吃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支细瓷瓶向令狐冲身上掷去喜良缘。他样貌本就秀美,即使生气也如美人撒娇含嗔,眼波盈盈,风情无限。此刻若不是有田伯光在一旁,令狐冲早就拥美入怀,以口相就,方解相思之苦。
田伯光自负阅尽天下名花,也不由被眼前美景所迷。若是这人肯对自己笑笑,便是减寿几年,也是心甘情愿。
林平之看到令狐冲呆呆将那细瓷瓶放在手中细细打玩,以为这人必是对任盈盈念念不忘,冷哼一声,挖苦道,“怎么,才几日不见就这样牵肠挂肚,当初为什么不把人留下来,现在后悔只怕来不及了!”
令狐冲哪里知道林平之心中苦闷,只当他有所误会,急忙解释,“胡说什么,盈盈她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里能与我扯上关系,莫要坏了她的名声!”
林平之听他话中之意,似在极力维护那妖女,口中酸涩难当,脱口叫道,“她与你扯上关系就是坏了名声,我与你便是理所当然,你可知她任盈盈是何来头?她是魔教圣姑,是那任我行亲生女儿,你、你……”
令狐冲听到此处,虽有些震惊,但回想起任盈盈种种手段也非寻常女子,并无意外。只是这武林中并非所有正派均光明磊落,而盈盈虽是魔教中人,行事果决洒脱,极合他的心意,替她分辩道,“就算她是魔教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