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只觉得全身像被碾碎一样,酸麻无比,身边空荡荡的,伸手所及,冰凉一片。侧耳细听,除了虫鸣鸟叫,再无半点人声。
回想起自己是如何昏倒的,不禁身子一抖,那种脏腑血气汹涌震荡的感觉仿佛还残存在体内,挥之不去。心中不安与恐惧一点点扩散开来,他怕令狐冲会将自己视作□无耻之徒一样轻贱,怕他前一刻还对自己温柔浅笑,转过身便如前世一样挑断自己的手筋脚筋。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令狐冲出现在自己面前,渴望他温暖的怀抱与亲吻,无关情爱,只因从未有人像他的怀抱那样安心。对令狐冲虽然多有怨念,但这人数次舍身相救让他心生感激。越是感激,便越害怕,怕身体习惯他的拥抱与亲吻,怕自己像女子一般,沦入他温柔的陷阱中不能自拔。
他宁愿令狐冲像前世一般残忍,才不会让自己心存歉疚。
林平之犹自出神,直到耳边有人轻声呼唤才发现,令狐冲不知何时回到眼前,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平之,你终于醒了!肩上的伤还疼吗?”
“大师兄……”林平之有些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昨晚激烈的情事后喉咙干涩,沙哑的嗓音竟意外的性感。
令狐冲急忙将他搂在怀中,小声道,“昨晚……是我不好……”他见林平之也不接话,以为还在与他置气,继续哄道,“我保证傲世九重天!以后……以后……”他一向没皮没脸惯了,现下不知怎地,竟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林平之听他提到“以后”二字,顿时急了,“你、你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欺负我!”
令狐冲只当他还在埋怨自己不知轻重弄疼了这小祖宗,若是惹急了他,只怕将来想要碰一下也难,连声解释道,“是是是,我保证以后都不再欺负你,还不行吗?”这话说完,林平之气得连眼睛都红了,令狐冲却觉得这模样可怜又可爱,安慰道,“别急,你重伤未愈,眼下只要安心养伤便是。”
话没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人故意咳嗽两声,竟然将田伯光忘到脑后去了,只听他调侃道,“大白天的,你们小两口在这里打情骂俏,可怜我田伯光还要为你们东奔西跑。”说完,他丢下一把草药,“令狐兄,快给你那美人师弟抹上,若是将来留了疤就可惜了。”
林平之羞得恨不能把头埋进土里去,昨晚与令狐冲胡天胡地定是被那人听了全程。令狐冲见他白玉似的耳垂绯红一片,实在可爱,想要凑过去亲近亲近,偏偏田伯光还赖着不走,一副抱着双手看好戏的架式。自昨晚有了肌肤之亲,令狐冲便舍不得他再让旁人瞧上一眼,于是借故支开田伯光,“田兄,我肚子有些饿了,还请田兄找来吃食来。”说完,直对田伯光使眼色。
田伯光恨的牙根直痒,一甩手对令狐冲大叫,“天底下敢这样指使老子的,你令狐少侠倒是头一份儿!”他嘴上虽这样说,人倒也利落的离开。
林平之见他人走远了,便对令狐冲怒道,“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可就……可就……”他深知令狐冲放浪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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