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突然飞身而上,发掌猛向林平之心击到。他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间已变了十来种招数。
林平之给他陡然一轮急攻,一时只能勉力守御。适才他与左飞英相斗之时,使得三招辟邪剑法,如今只觉得周身如被火烤一般。他虽有精妙剑法,但说比内功打斗,与左冷禅实在天渊之别。勉强接了几招,已然是强弩之末。
左冷禅亦沉醉于辟邪剑谱的威力之中。以林平之的内力尚且如此,将来他若练成,只怕连自己都不是他对手。他见林平之脸若白纸,似乎在强忍痛楚,便知他已然受了内伤,顺势收招。
林平之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质问道,“左盟主是想杀了我为左大公子出气吗?堂堂一派掌门,竟然偷袭后生晚辈,传扬出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那态度倨傲无礼。
左冷禅即使心中再有气,依旧面如死水,不起波澜,“林少侠,你这样咄咄逼人,可把左某人放在眼里?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杀你吗?”
“因为左盟主有合并五岳一统天下的野心,而我是最能襄助你的那个人……”
左冷禅见他胸有成竹,遂笑道,“林少侠就这么有信心?”
“那是自然。先不说我是这辟邪剑谱在世上唯一的传人。单我是华山派弟子这一点,便是你所需要的……华山派可是你的心腹大患!”
左冷禅冷哼一声,“华山派除了岳不群之外人才凋零,实在不值得左某费心费力。”
林平之讥笑道,“若真是如此,左盟主又何需派人潜入华山,监视姓岳的一举一动呢?”
左冷禅心中一震,竟觉得这少年如此可怕,劳德诺潜入华山派已十余年,从未落出过马脚,现在却被这才入门不到一年的弟子识破,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
“华山派虽然人才凋零,可岳不群最擅阴谋诡计,相信这几年来,左盟主也未必在华山派身上讨到什么便宜,所以才会鼓动封不平接替岳不群担任掌门权少强爱,独占妻身。况且五岳剑派之中,论武功名望智谋,能与左盟主一较高下的,也唯他一人而已。再说,一统江湖的野心,只怕岳不群不亚于左盟主!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左盟主岂会坐视不理?”
左冷禅听他分析,头上竟冒出冷汗。这少年每一句话似乎都是他的心声。对方好像有读心术的妖怪,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与数十年那个初入华山的青衣少年如此相像,外表端方稳重,骨子里一样的阴险狡诈。
林平之只觉得气血翻滚,若不是强打精神,只怕连勉强站着已是不行。他不想再将弱点暴露在人面前,也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是不能杀了左飞英,他现在只想左家父子可以赶紧离开,便对左冷禅道,“左盟主,令公子这条命暂且寄下,我林平之向来是恩怨分明之人,左盟主两次相救,林某人无以为报,但他日若有人再来挑衅,别怪我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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