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林平之是在替令狐冲说好话,他并非真心要遂他出华山,他这些弟子里除了令狐冲也再没有出彩之辈。只是……一想起令狐冲那精妙绝伦的剑法,岳不群的脸色又阴了几分,“冲儿,平之说的可都是真的?”
“小林子说的极是!”岳灵珊抢先说道,“那日……确是任姑娘赠药……”她当然知道真正救了林平之的是令狐冲冒雨采来的金钱花,任盈盈那几颗丹药,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况且……人家是赠给大师哥治内伤的,只不过若非如此,以爹爹的性子定会重重责罚。她暗暗跺脚,若非大师哥放荡不羁,又怎么会招惹了魔教的圣姑?想到这几日所见众人奇人异士,不免责怪令狐冲不够端正持重。想到这里,又私下将冲平二人偷偷比较,更加觉得小林子端方沉稳,与父亲颇有相似,不免更倾心于林平之几分。
岳不群沉声道,“虽说事出有因,但与你也非全无干系。”他眉头微蹙,似有不忍,“也罢,如今你有伤在身,待伤好之后,便到思过崖继续‘思过’吧!”
令狐冲怎能不知这不过是师父小惩大诫,他差点儿以为自己会被逐出师门,好在有平之与灵珊为他求情。他不禁回头看了林平之一眼,思过崖……山中岁月,有美相伴,也不是那么无聊嘛!
待岳不群出了大堂,岳灵珊悄悄在林平之耳边说道,“好你个小林子,没想到你也有说谎的时候。”
林平之不动声色与之拉开距离,“师姐错了,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可那灵药明明是任盈盈送给大师哥养伤用的,怎么又说成是救你性命?哼哼,没想到你平日里跟爹爹一样一本正经,方才竟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若不是为了救我,大师兄也不会受伤,所以……那位任姑娘也算是间接救我一命。”落日的余晖洒在他光洁的脸上,从侧面看上去,像笼着层金光,那纤长的羽睫似乎蝶翼,轻轻扇动着,有些不真实。
岳灵珊就这样偏着头看着他,他长得这么好看,性子又像爹爹一般,就是大师哥也比不上他。林平之见她望着自己怔怔出神,轻声唤道,“师姐……”
岳灵珊微微红了脸,低下头拨弄着衣角,“小林子,你知不知道,那天你不告而别,我、我有多担心你……”说罢,又有些难为情,“我爹,他也很担心。”
林平之以为是岳不群借岳灵珊之口打听他的下落,“那天我偶然得知左飞英被魔教所擒,便想还了他们嵩山派的人情。毕竟那次在华山脚下,可是丁勉救了我。”他目光沉静如水,真诚无比,“我爹娘从小就教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低下头,喃喃道,“若是把《辟邪剑谱》给了大师兄,他是不是就不必再为赠药之恩所累?”
岳灵珊只当他有心事,连忙问道,“小林子,你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
林平之摆摆手,“没什么,”他有意岔开话题,“我在想咱们回华山后,大师兄又要上思过崖了,以他的性子,必是受不住的。”
岳灵珊拍手笑道,“那是自然,大不了咱们每天上山陪他便是了。”
林平之点头称是。
令狐冲刚刚喝了药,口中的苦味还没散去,就见林平之站在门口,他脸色凝重,似有心事,便笑道,“人都说西施病心而颦其眉,故世人多效仿之。你已经足够好看了,不需要再这样愁眉不展。”
林平之知道他是有意逗自己开心,仰脸展颜一笑。令狐冲故做惊讶状,“你这一身香烛纸味,我还以为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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