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甘,又是埋怨。
令狐冲听他并未提及任盈盈的名姓,也是不想旁人知道自己与魔教中人确有牵扯。林平之性子酷肖师父,端正刚直,对魔教中人不假辞色。况且盈盈对自己的情意,三番四次落在他眼里,令他心生怨怼,也是应该。现今他肯为了自己不提盈盈半句不是,足见他心中光明磊落,实在是可亲可敬。
令狐冲正想着,却被左飞英抓住手腕,探住脉息。只听他问道,“我瞧令狐少侠之内伤甚是奇怪,想来少侠本来不知怎地失了内力,却被旁人以不同的真气灌注了进去。可惜这几道真气之间互相牵制,总是没个头绪,才会乱做一团。”
令狐冲听他说得极对,却不愿将其中纠葛说与这人听。左飞英也不愿刨根就底,他现在就是想卖林平之一个人情,再顺道在“情敌”面前耀武扬威,才能出这口恶气。索性以内力助他调息。
饶是他内力精纯深厚,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已然支撑不住。“左某内力粗浅,今日只能将令狐少侠这四散内息勉强压住,待他日少侠得高人相助,自然平安无虞。”
仪琳轻声道,“听闻华山派岳掌门紫霞神功精妙绝伦,要是能早日与华山派相会,令狐大哥的伤就有望了。”
林平之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欣喜关怀全然不似作伪。比起任盈盈的心机手段,到是仪琳这般单纯恋慕更让他心中害怕,便说道,“如今天色已晚,既然我们已寻到大师哥,还是遵守承诺,早点儿将仪琳小师父送回恒山派师太那里才好安心。”
令狐冲虽然讨厌左飞英那高高在上的傲人态度,但不得不承认此人武功造诣在同辈中无人可比,暗自调息之后,内力已不复方才散乱。他听林平之这番话,也觉得瓜田李下,仪琳小师妹孤身一人与这三个男子一路,有损她出家人的清誉,毕竟恒山派众位前辈最是守礼,若是因此让她惹上麻烦,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便赞同道,“平之说的极是,如今我虽未痊愈,但充做护花使者却是可以,还是早些送你回去,免得你师门担心。”
仪琳听道令狐冲对自己温言相对,心如鹿撞,但一想到将与之分离,不免有些伤感。想要再分辨些什么,终是将那些话语咽了回去。
左飞英见林平之扶着令狐冲,两人身影在月色下几乎融成一处,虽然心中明白他们师兄弟之间情谊沉重,但耳边总是忍不住回响起酒醉之时,那人唇间反复吐露的名姓。人都说酒后吐真言,想必在他心中,自己永远比不过这个落拓不羁的大师哥。可是这令狐冲,不但与魔教妖女牵扯不清,又被姓岳的有意将爱女下嫁,如今就连这恒山派的小师父似乎也对他情愫暗生,究竟这人何德何能,会让身边人纷纷青眼有加?
借着月光,他仔细打量着令狐冲的样貌,他长方脸蛋,剑眉薄唇,虽比不得林平之俊美,但通身一派潇洒随意,让人心生好感。只是单凭长相,实在瞧不出有何过人之处。左飞英自忖英武,几次与之相见,这人均是落拓,让他不由轻视。只道令狐冲与林平之朝夕相对,山中岁月,日久生情也是有的。
思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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