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始至终都没开过口,小脸白的吓人。想到是一回事,而当死亡来的这么近的时候,不恐惧就不是人性了一念轮回。她死死抓着十二的手,低头看着他胳膊上的血,一眨眼,眼泪不知觉的就掉了。
郎十二伸手揽她,“没事,小伤,刚才吓到你了。”
郎心宁摇头,低低道:“没事。”
到了医院,郎三跟郎心媚都被郎十二吓一跳,“怎么回事?”
郎十二抿抿嘴角,对着郎心媚说,“没事,小车祸。”看着郎心媚眉宇间微动,不动声色的安抚郎心宁在外面休息一下,然后进了监控室。
郎正就吊着一口气等孙子,郎十二进去,握住他的手,只说一句,“爷爷,我会撑着郎家。”
郎正就闭了眼,眼角竟挂了一滴泪。
一辈子风起云涌,此时也不过是一堆黄土。
出殡的当日,郎心宁还是带着孩子出席了,作为郎家的长媳。一副墨镜遮了大半张脸,冷然的态度在这种场合倒也不突兀。她默默站在郎十二身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不过,还会有人来问,“这位是?”
郎十二声音微哑,“这是内人,wing,这位是爷爷的故友。”
郎心宁点头问好。
“没听说你结婚的事?”
“我跟wing已经结婚很多年了,她不喜热闹,就没办婚礼。这几年,她又在国外发展,所以大家都不认识。”郎十二说话间始终牵着郎心宁的手,这个小举动,在外人眼里自然理解为郎十二宠溺妻子,甚至为了讨好妻子,甘愿隐婚多年。而wing这个名字,再加上她身边的两个孩子,若是关注摄影的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如今炙手可热的摄影师wing。
有打联姻郎十二的主意的人,此时又要另一番计较。丧礼完成后,郎家大宅子里郎家人到的很齐。除了在牢里的郎大之外,无一人缺席,包括就连郎家人都不太熟悉的郎心峰都坐在大厅。
郎心峰自称自己是冒险家,周游列国,有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看见心宁牵着孩子,他耸肩笑,“我该叫你妹妹呢?还是侄媳妇?”
郎心宁垂眼不语,小乖依偎着母亲,丁宝像只护着小鸡的小母鸡,狠狠瞪着郎心峰一眼。这几日,她已经分得清这些人是谁了,爷爷还偷偷告诉她,除了能相信爷爷外,其他人都不要相信,因为他们都是坏人,要抢爸爸妈妈的东西。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人要抢什么,可她知道,抢东西是不好,所有她要保护哥哥跟妈妈。
郎心峰见没人理他,无趣的撇嘴,歪坐在沙发上。
大家坐齐后,郎甄氏由三小姐扶着下楼。一层的楼梯,老太太下了足有十多分钟。
待郎甄氏坐下,律师才开始宣布郎正的遗嘱。
“根据郎正先生生前遗愿,郎家的一切,分成三份,一份留给郎正先生的妻子郎甄氏。一份留给孙子郎十二。最后一份平均分给他八个子女。另外,郎正先生特别为他的曾孙郎一新,曾孙女郎一诺设立了一个教育基金,在孩子未满十八周岁前,由父亲郎十二与母亲wing共同监管。还有,郎正先生生前说近些年,郎四小姐郎心媚为郎家奔波辛苦,特别将郎家的祖宅与郎正先生名下另一处房产留给郎心媚小姐的长子卿乃文,当然,在卿乃文未成年前,房产由郎心媚小姐监管。遗嘱宣读完毕。”
“哦,读完了,那我走了。还有我的那份请直接折合成钱打进我的户头,谢谢。”郎心峰听完遗嘱,立马背包走人。
在郎家能说话的也就是郎三跟郎心媚,如此分配,郎心媚都不出声,自然没人会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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