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时间进入三月末,春末的天间或下些小雨,寒气却逐渐散了。 这日里有些气闷,南槿从钱庄回来,便被白欢拉着要出门,说是京郊的南清山上桃花开了,再不去看就要谢了。
南清山距离不远,一年四季花开不败,尤以春日的桃花最富盛名。 这会儿确实是桃花花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白欢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赏花了?难道真的是春日里的桃花也牵动了她的一颗时刻蠢蠢欲动的春心?
好在近来钱庄经营不错,南槿阴郁的心情也随之好转不少,是以也兴致勃勃地去了。 不想走到山脚下,下起雨来。 南槿满脸懊恼地望向白欢,白欢呵呵笑着摸着鼻子,从车上取下两把伞,推搡着南槿向山上走去。
雨越下越大,山上原本聚了些赏花的人也都匆匆下山离开,是以两个此刻仍往山上爬的女子就显得有些突兀。 山并不高,走到半山腰,南槿看看自己湿透的鞋,心情越发郁闷。 早知道白欢这死丫头万年难动一次的春心肯定带不来什么好下场,自己偏偏还是被她拖累了。
山顶必然有寺庙,原本南槿没打算进去,因为南清山四季赏花游人如织,一应供游人休憩的场所必不会少,可此刻天色因着下雨已全黑,两人又一身湿凉,须得找个干净地方休整一番再做打算,是以白欢带着她往寺庙里走的时候,她并未多做深想。
白欢一路脚步不停,沿着寺庙内墙一路往里,很是熟稔的模样,绕过几座殿堂,直到香火气息都渐渐淡了,她竟领着南槿走到了后门,自己出得门去,又站在门外回头等南槿。
南槿惊讶回头看看身后的寺庙,又看看前方等着的人,一边脚步不停,一边问道:“这是去哪里?”
“嘿! 到了就知道了!”白欢得意洋洋地卖关子。
再走出没多远,果然别有洞天,林木掩映中露出一座宅子尖尖的檐角来。
宅门虚掩,白欢一路领着南槿穿堂过户,直到进了一间厢房,又摸索出几件干净的衣服来。 南槿拿着衣服,心里已有了底,脸色不善地问道:“这宅子是谁家的? 白家?还是皇家?”
白欢一脸无赖样儿,奸笑道:“都这模样了,是哪家又有什么关系,等会儿你自己出去看吧!”
南槿将衣服蒙头盖脸地仍回去,气道:“你个小蹄子,我迟早被你卖了!”
白欢一路将衣服扔回,一路往外跑,嘴上还不饶人:“卖了也是卖给自己家,我早盼着呢!”
南槿气得跺脚,已然知道谁在等着她,故意磨蹭了一阵,还是抵不住身上的凉意,换了衣服出门来。
白欢在远远的地方冲她招手,她磨了磨牙,提步过去。
宅子不大,却处处透着精致,也没有皇家宅院的那种无处不在的威势,倒像极了富贵人家修养的别院。 进得后院,入眼便是连绵的一整片望不到尽头的粉色花海,枝桠交错横生,粉色花朵密密匝匝充斥眼帘,穿行其间,周身一丝空隙也无,直让人心生欣喜,飘飘欲仙。
直到走到花海深处,白欢已不知不觉间不见踪影,一袭墨青袍角才出现在一丈开外。
南槿脸上的欣喜来不及收藏,直直看向许久不曾见过的人,心中蓦地塌陷了一块。
他的脸色不太好,对着自己的眸子却是一如既往闪烁柔光,让人实在难以将他与他的身份联系起来。 他在她面前,还没开始端起帝王的架子。 南槿心中柔软更甚,一步一步走近了,他的目光没有移开过一瞬。
一直走到眼前,南槿发现他的眼睛甚至连眨都没眨一下地直直看着她,她脸有些热,开口问道:“你在等我?”
穆谨像是刚刚从怔愣中醒来,眨眼沉默一阵,才望着她勾了勾唇角,然后一声不响地牵起她的手往更深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又颓废了一个周末,自我唾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