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那药。 其实你们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吧,要随时舍弃我,你们想要的只是这个孩子罢了。 我本以为有了这个孩子,你们至少会念着我的好处,保全我,现下看来,我真是大错特错了。 我真是可笑至极!”端妃全身颤抖着凑近孙嬷嬷的脸,仍是笑着说道:“我如今还怕什么?我马上就是刀下鬼,当然也要拉上几个,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哼哼哼......”
“你们从一开始就算好了吧,我根本就是个弃子。 皇上那天还来问我,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呵呵呵,你看,你看,他根本不信,枉你们费这么多心思,根本就没骗过他。 他不说,不过是想抓你们的把柄罢了。 只是你们也没想到吧,他就算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也不想要! 你们都料错了,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只要那贱人给他生孩子!”端妃越说越兴奋,语音急促,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地看着孙嬷嬷,问道:“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这个孩子还真不是他的?你说说看,我要不要拉着整个相府一起给我陪葬?嗯?”
孙嬷嬷仍是垂眼,哪怕眼前这张脸几乎不容忽视的苍白如鬼魅,此刻正不差分毫地正对着她,她仍是平静地提醒:“娘娘糊涂了,娘娘与人私通,与相府何尤?娘娘大概还不清楚吧,那晚上的男人,娘娘以为是谁?”她终于抬眼看了看端妃:“就是如今在皇宫禁卫军当值的您的远房堂兄,原来寄居在相府偏院的那位,名字就叫樊远。”
端妃身子不由自主一抖,满殿的寒凉顷刻全数灌进她心里,是了,是了,她怎么会觉得那么熟悉,原来竟是他! 父亲真是好狠的心,早就算好了这一天,知道樊远曾与她有情,便想将所有罪责全推到自己身上。 她绝望地猛然推开孙嬷嬷,跌坐地上,抖索得不成样子的手指朝向对面冷血的老妇人,问道:“你这般帮他们害我,你又能得了什么好处?不过是陪我一起死罢了!”
孙嬷嬷一直挺着的被此时仿佛软了些,气势便颓败了下来,一向肃然的脸上竟露出些阴狠的笑来,她看向端妃,再次强调:“娘娘还是说错了,没有人害你,只是你不中用罢了! 你但凡有些能耐,也不至连累我到如此境地。 我已活到如今的岁数,死了便死了,相府却是还可以照看我的家人。”
原来如此,端妃僵直的手松了下来,无力垂落,整个人如脱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面。 许久之后,才仿佛诅咒一般轻声笑道:“总有一天,他们都要死在皇上手里的,呵呵呵......”
翌日,御书房。
卫瑜桓遣走一众臣子,卫峥便进了来,他好奇道:“所以咱们仍是没办法搬到那老狐狸? 端妃真的一个字也没说?她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你都没想想办法诱哄一下?”
一连串的问题,只换来卫瑜桓一个白眼。 卫峥摸摸鼻子,识相地歇了歇,一双眼睛却不断喷射疑惑的强光,卫瑜桓只皱着眉头道:“多管闲事!”
“嘿嘿嘿......”回答他的是几声傻笑。
卫瑜桓放下手中奏折,敲了敲桌面,慢声道:“什么也不肯说,大概是不肯相信我会饶她一命!”
“啧啧啧......”卫峥摇头道:“你看你在女人心里也就这样。”话音刚落,卫瑜桓脸立马就黑了。 卫峥识相地转移话题:“所以你那宝贝迎妃娘娘这次可真是好心办坏事,打草惊蛇,乱了你的部署。 不然你再多花些时间查一查,哄一哄,那端妃说不定就招了。 只是可惜了我那几个去探底的弟兄,平白就消失了,这老混蛋防得够紧的,这边迎妃刚一闹,他就缩紧了龟壳。”
卫瑜桓毫不表态地沉默,卫峥便又继续道:“那端妃你打算怎么处理?”
“关在长秋殿,不让她死了便是,总有办法逼出真相来。”卫瑜桓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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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彻底被禁,椒房殿的侍卫也撤去了一半,南槿顿时觉得空气都新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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