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丽笑笑,自顾自端起茶来,掀起茶杯盖撇了撇,抱着歉意对富察玉雅说:“最近身子不舒坦,总是经不起渴,经不起饿末世星辰。姐姐恕罪。”
富察玉雅笑的牙酸,回道:“妹妹身子既然不舒坦,该吃该喝,别勉强自己。咱们姐妹,何必说那些外道话。”
高红丽乐呵呵应了,茶杯端到嘴边,一口灌了半杯子。而后轻轻放到托盘里,对着小丫鬟笑道:“赶紧下去吧。一会儿比不定事情多了,个个都不得空闲呢。”
小丫鬟满腹奇怪告退。没过一会儿,就听春兰压抑的叫声传出来。弘时得了信儿,带着人进门,一听这声,一双腿先顿住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着,进也不想进,退有不好退。正在愣神儿功夫,忽听高红丽一声惊呼:“天呐,我的肚子!”
紧接着,就有小丫鬟大叫:“侧福晋,侧福晋,您怎么了?”
“啊!血,都是血,好多的血!”
还有老婆子在旁边压阵,“都别慌,快,请太医,扶侧福晋赶紧回院子里去。”
弘时吓了一跳,打眼去瞧,只见高红丽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双柳眉皱在一处。嘴里不自主地呻吟着,一帮人半搀扶半抬着,往隔壁院子里去。
再看红丽身后,一步一滴血,一步一滴血。富察玉雅也是脸色苍白,扶着丫鬟紧跟几步,看见弘时在门口站着,慌慌张张行礼,顾不得说春兰生孩子的话,只叫了声:“三爷,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弘时点头,对富察玉雅吩咐道:“辛苦福晋了。齐妃额娘那里爷已经派人去了。她老人家说一会儿就来。你只管好好看着春兰这里就好。等会儿额娘来了,别叫她老人家着急上火。”
富察玉雅点头,迟疑一下,问道:“可是高妹妹她?”
高红丽能有什么事?弘时暗中撇嘴,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好说,只有道:“福晋不必担忧。她好歹也是个侧福晋,自然能管好自己的院子的。”
富察玉雅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高红丽肚子里突然留出来的鲜血。怎么看,怎么没那么简单。
果然,一会儿工夫,齐妃刚进春兰的门,高红丽院子里就有人来报,说太医让去取补血安神的药。几个太医来一本正经来劝慰齐妃,说侧福晋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一个“孩子”,把齐妃惊吓了半日。春兰母子还在那里躺着挣命,高红丽那边就掉了一个尚未成型的“胎儿”,一时间,一丝喜悦也不剩了,坐回院中椅子上,低头想了想,说道:“高侧福晋那里,尔等好好照看。春兰姑娘这边,也要好好看着。本宫要她们母子平安。”
顿了顿,齐妃看一眼富察玉雅,慢慢说道:“按理说,这孩子生下来,理应抱到嫡母身边,由你亲自抚养。只是,你也看见了,刚才高侧福晋那个样子。孩子生下来,先让她养几个月,散散她院子里的气儿。再送你身边吧。”
弘时坐在一旁,瞥见齐妃双手搅在一起,心中跟着酸涩一回,默默无语,算是赞同齐妃的话。富察玉雅也是无话。春兰早产兼难产的事出来,她就担了照管不力的责任。高红丽好好的,一盏茶功夫,就小产了。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小产,关键是,高红丽什么时候怀孕她都不知道。这几件事说起来,婆婆跟三爷对她心中有气,在所难免。如今之计,只有稳稳当当做事,日后再图其他。至于孩子,富察玉雅捕捉痕迹摸摸小腹,只要有三爷的宠爱,何愁生不下嫡子?
哪知天不遂愿。春兰挣扎了大半天,总算平安生产。然而,只生下了个小格格。这消息一出,别说春兰失望,就是齐妃、弘时难免不乐。高红丽那里更是不高兴,折腾了半日,爷腿上糊了半天的羊血,怎么,就弄了个丫头片子?是能争权啊?还是能夺位啊?
富察玉雅则是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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