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云珠没有家人照拂,若是在宫里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候只怕自己也会追悔莫及,因说道:“也罢,从今以后,给家里捎信传递东西的事,就交给皎月去做吧!”
云珠含泪点头答应。
到了第二日晌午,顺治果然来了承乾宫。
一进门,淑懿见顺治阴沉着脸,并未有半分诧异,只假作察颜观色,试探问道:“福临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么?可否对臣妾说说?”
顺治黑着脸,一扬手,将手搭在栏杆雕上着的万寿藤里,曲折盘绕的万寿藤很凉,凉得如通透无瑕的水晶雕花,闷闷地说道:“听说前儿晚上永和宫里不大安宁,淑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淑懿听了,便知永和宫之事,顺治已尽然知晓,因笑道:“原来皇上已经听说了,只是还有一事,只有臣妾与云珠皎月两个知道,旁人却不知?”
“哦?”顺治轩轩眉毛,问道,“何事?”
淑懿沉了沉眸子,细语道:“请皇上先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对皇上说!”
顺治的唏嘘如湖畔柳阴中,敛起的云霏,温然道:“你只管说吧,朕不怪罪你!”
淑懿语声平稳,说道:“那晚臣妾听到永和宫的吵闹之声,去看个究竟,听恭靖妃这样一说,便知其中必有误会,端贵人虽然入宫只有半年,但她性子温良敦厚,皇上也是知道的,当时情势紧急,臣妾顾不得别的,只是想着,端贵人若是被冤了,过后即便查明真相,福临也要后悔,臣妾便从福临赏给臣妾的石榴镯上拆下一颗宝石,助端贵人免了这一劫!臣妾自作主张,请福临恕臣妾之罪!”
顺治眼角渐次绽出初春艳阳般温和的笑意,扶淑懿坐在自己身边,笑道:“端贵人的为人,你都看得出来,难道朕会不了解么?”说着,脸色一变,冷冷道,“她不过去延禧宫探了两次静妃,就有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拿她作这样的筏子,这后宫的风气,不仔细正一正真是不行了!”
淑懿安静地笑着,不由得意,自己原先预料得果然不错,顺治讨厌娜木钟,最大的原因还是,娜木钟是他迫于科尔沁的压力所娶的,可是一旦娜木钟被废,皇帝倒更会怜惜她是亲表妹,对她油然生出些歉疚之意龙在边缘。所以顺治可以冷落他,废她,却不许别人践踏她,可惜皇后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一点。
也许,皇后并不是没算到这一点,只是她太爱惜自己这个百折千磨得来的中宫之位了,她害怕娜木钟重得怜爱而复起,毕竟她与太后皇帝之间,有砍不断的血缘,这才是小博尔济吉特氏最害怕的。
淑懿轻柔抚上顺治胸口,娇声道:“福临息怒,横竖这件事端贵人也没吃什么亏,福临只别怪臣妾情急之下损了石榴镯,臣妾已是额手称庆了!”
顺治扳过淑懿身子,温柔凝视她,“怎么会呢?你帮了朕一个大忙,朕不能明着赏你,便是亏待于你了!回头朕叫内务府找工匠来,再把碧玺给你原封不动的镶上!”
淑懿樱唇微挑,笑道:“福临不必赏赐臣妾,那晚端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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