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奴婢闲来无事,只爱理佛,太后是地位尊崇,宫中有许多事,都可以被太后左右,但也有些事,是人力难以改变的。”
孝庄手指捏着银亮的细烟管,若有所悟地看着苏茉尔,苏茉尔又劝道:“就如当初元妃受宠时,风头一时无二,却谁知天公不作美,连一个儿子都没有留给她,后来不也是英年早逝么?太后看看如今的皇宫之中,谁还记得海兰珠这个人?”
海兰珠是孝庄一生的痛,除了苏茉尔,旁人哪有敢在孝庄面前提起她的?孝庄扶额道:“难道哀家就任由皇贵妃一族坐大么?”
苏茉尔放下手中的剪刀,继续苦口婆心道:“太后放心,奴婢冷眼瞧着,皇贵妃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你看她都执掌凤印了,还极力约束家人不可轻狂,听说董鄂氏的族人在京城里交际时,也是十分的老实,不敢因为皇贵妃得宠而轻慢皇亲的,就凭这一点,太后就不必担心往后会发生外戚专权的事。”
孝庄点头道:“哀家也看出皇贵妃是个明白人,只是我博尔济吉特氏一族……”
一语未了,只听金珠在门外轻轻叩门,叫道:“苏嬷嬷在么?”
孝庄一向作息按时,往常这个时候,早已就寝安歇了,所以金珠看到殿里的烛火,还当是苏茉尔夜里做针线,早春时节,深夜里依然清冷,苏茉尔因怕一开了门,冷气灌进殿里来,就附在门上低低问金珠道:“有什么事?”
门的另一边,金珠似乎松了口气,回禀道:“苏嬷嬷您快去长春宫看看吧,皇后娘娘不知中了什么邪,满口的胡言乱语,长春宫的人怎么拉也拉不住她,此时正在纠缠不下呢!”
金珠满以为孝庄已经安寝了,同苏茉尔回禀时,便少了许多顾忌,却没想到孝庄就坐在殿里,一字一句听得真真儿的,孝庄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岂能不知道金珠既然半夜将长春宫的事来回禀苏茉尔,必是闹得十分大了,又听说皇后胡言乱语,不由就想起前番在钟粹宫中的事,若是皇后再说出什么不经之语,满长春宫的宫人听见了,一定会闹得比上一回更大,所以孝庄立时就坐不住了,疾颜厉色地吩咐金珠:“蠢材重生之邪医修罗!皇后上回便是这神志不清的病症,这回既然旧疾复发了,就该堵住她的嘴,没得叫宫人听见了那些言语,失了皇家体统的!”
金珠冷不防孝庄在里头发了这些话,如三九寒天的冰凌子,又冷又尖又硬,一时有些转不过来,稍稍顿了一顿,才答道:“是……是……太后,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急惶惶地走了,苏茉尔回身劝道:“太后别着急,皇后那边若是不济事了,太后更得保重身子,若是太后再病倒了,这……”
孝庄接口道:“没错,哀家不能倒下,哀家若是倒了,博尔济吉特氏就会垮得更快了。”一面吩咐苏茉尔,“给哀家更衣,哀家要去长春宫亲自看看。”
苏茉尔按下孝庄说道:“太后可别叫这事给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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