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尔却没有兴趣听宁悫妃说下去,她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了,任何事她只需过眼一看,猜也猜个j□j分了,前番二阿哥腹泻之事,她在慈宁宫也听到风声了,谁知紧接着宁悫妃却又曝出更大的料来,真是司马昭之心,苏茉尔虽受孝庄指派,不得不来承乾宫查验,一路上却在暗暗感叹,这宁悫妃本来韬光养晦,做得很成功,现在却一味地想要抓尖,寻皇贵妃的错处,须知凡事太过急迫,总会留下破绽,一旦被对手抓住,可是要付出性命的。
苏茉尔暗暗叹了口气,这宁悫妃要自寻死路,旁人也管不了她,当下就斩钉截铁地说道:“娘娘难道没听见么?外面人分明说的是有要事回禀,若是她果真知道实情,而奴婢却不听其言,才是误了太后交待的差事!”说罢,也不看宁悫妃,只对金珠打了个眼色,金珠早已跑到院子里,宣外面那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穿着天青色的医女服色,淑懿蓦然一惊,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这位医女,正是她疏远已久的采苓。
采苓的母亲兄长原本是受过董鄂府恩惠的,这也是淑懿入宫之前,鄂硕给她在宫里留下的帮手,可后来因为采苓给淑懿送的进补汤药有不妥,又加上采苓十分亲近的师傅孟太医,是皇后的亲信,从此淑懿便不再视她为心腹。采苓也是个玲珑剔透的,见淑懿疏远她,也就在淑懿的面前悄然无踪了。
采苓进殿,行礼如仪,苏嬷嬷也认得采苓,就温言询问她道:“你可知道我在查察何事么?就说有要事来回禀!”
采苓从容道:“苏嬷嬷不是在察皇贵妃私藏《明史》的事么?那本《明史》,就是奴婢放进去的,难道奴婢不该来禀明么?”
此言一出,殿里所有的人,不由在心里暗暗惊呼一声,这样的事,采苓也敢认,真是不要命了!
然而最为惊诧的还是淑懿,旁人不知道承乾宫的寝殿进来过什么人,她不可能不知道,采苓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不曾踏入承乾宫一步了,如何能在她寝殿的箱箧里放入《明史》?但是采苓既肯认下这件事,自有她的道理,淑懿在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昨夜那张纸条,她曾经见过采苓开的方子,那字迹,不正是采苓的么?
苏茉尔也有同样的疑惑,她对采苓素日的观感并不坏,这时就好心地提醒她道:“你可想好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事,虽然你主动说出来,或许可以减罪,可也难逃惩处。”
采苓面色一凛,道:“奴婢既然打算说出来,就是无惧的,况且这本《明史》,并非奴婢所有,而是宁悫妃交给奴婢,悄悄放在皇贵妃的箱箧里的,奴婢当日只是为了母亲重病,无钱医治,宁悫妃又许奴婢以重金,这才不得已替她做了这件昧良心的事,如今坦承此事,也是想亡羊补牢的意思!”
宁悫妃早已怒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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