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再床上半躺着看看他又继续躺好。
老大把苟胜赶出去。门砰一声摔上,门后的一片黄纸被震起来沙沙作响。这是他们为辟邪去庙里求的。那个老光头(他们管和尚都叫光头)在纸上胡乱写些老大他们看不懂的字,然后吓唬一下他们,一脸奸笑道:
“施主,给钱吧。”
建人已经酝酿着要搬到他们社团的办公室去住,但一个人又怕。陈君没死前他不会害怕,但这个事情发生后他半夜就再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实在憋得不行就尿在瓶子里。他睡得迷迷糊糊,连瓶盖都没盖好就躺下了,经常早上再被他自己踢翻,然后浑黄的尿就喷出来。所以老大就叫他以后直接尿地上,省得还要对准瓶口麻烦。建人每次都嘻嘻笑着表示认同。老大一巴掌拍他脑袋上骂道:
“笑个屁!”
当时建人正拿拖把拖地,手里还拿着半瓶抢救及时的尿,被老大这样一拍手一滑就又摔到地上,溅得哪里都是。不久以后宿舍里便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骚味。老大于是称建人为“骚人”,建人也回敬老大为“迁客”。
唯有小米,对此总是一脸茫然。